,两名精锐迅速在棚后埋设震天雷。引线接通,众人退至十步外。
火折子一点,引线嗤嗤燃烧。
轰的一声,晒网棚一角塌陷,地下暗门炸开,浓烟中露出石阶直通地下。
众人冲入,火把照亮密窖。一袋袋粮食整齐码放,稻米三千石,干肉五百担,粮袋上印着“戊字七队”四个黑字,墨迹未干。
慕容雪拿起一袋,翻看封口火漆。火漆印纹清晰,正是皇室工坊专用的云龙纹。
她将粮袋扔在地上,转身走出密窖。
晨雾仍未散尽,江面浮着薄白。一艘小船靠岸,胡万三从船舱钻出,右脸刀疤在雾中若隐若现。他看见慕容雪,快步上前:“你们动了这里,三日后运粮船就不会来了。”
“就是要它不来。”慕容雪说。
“那他们就会换地方。”
“换多少次,我们就端多少次。”
胡万三转动着翡翠扳指,忽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沫:“我刚从寿春来,李玄策的人在查苏婉娘的车队路线。他们不信你死了。”
陈墨站在灵堂后窗前,听着回报。棺木已清空,竹管拆下,三枚透骨钉重新装入袖中机关。他低头看手,指尖还有药毒未散的麻木感。
柳如烟走进来,低声说:“假死药效还能撑十二个时辰。你得再躺一次,等风头过去。”
陈墨摇头:“不必了。”
“可他们已经在查。”
“查到的只会是尸体。”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钉,轻轻放在桌上,“让千机阁放话——陈墨尸身昨夜被盗,疑似仇家掘坟鞭尸。”
柳如烟顿了顿:“那寿春老宅呢?”
“烧了。”
“什么?”
“今天中午,苏婉娘会带人去老宅‘祭奠’,带足火油。宅子一烧,他们就再没地方可查。”
柳如烟看着他:“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在明面上。”
陈墨没回答。他走到灵位前,伸手摘下白布,露出后面的墙。墙上用炭笔写着四个字:战争状态。
他拿起一块湿布,慢慢擦去第一个字。
布落,炭灰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