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这樊家的家业,只怕都要被他们大房搬空了!”
樊垣听罢,却皱起眉头,道:“此话当真?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大嫂……或许其中另有缘故?你可有真凭实据?” 张氏见丈夫不信,更是气恼,嗔道:“你这榆木疙瘩!账簿上没有记录,杜敬又矢口否认,还不是凭他们一张嘴说?非要捉奸在床才算真凭实据吗?大哥是好人,架不住有个贪心的婆娘!我看那杜敬,也是看谁得势便巴结谁的小人!” 樊垣素来有些惧内,见妻子动怒,虽心下仍觉大哥不至于此,却也不敢再深辩,只含糊道:“罢了罢了,些许小事,何必动气。日后我们自家小心便是。”
张氏见丈夫如此态度,暗骂其愚蠢不争气,心中那股邪火更是无处发泄,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寻机让大房好看。自此,她看待郭氏的一举一动,都觉藏着私心;对待杜敬,也多了几分鄙夷与警惕。而杜敬那几句前后不一、含糊其辞的话语,正如一颗毒种,埋在了张氏心中,悄然生根发芽,只待时机,便要滋长出怨恨的藤蔓,将这看似和睦的家族紧紧缠绕。
这正是:一语含糊种祸根,无端猜忌暗滋生。贤良本是家中宝,妒恨偏迷至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