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后院。”
赵璟嗓子中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又哑又梗,听起来涩涩的。不知道是在极力控制难以抑制的情绪,亦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好。我走前边,阿姐跟在我后边。”
“不妨事,这边应该没有危险。”
“小心为上。”
“行,听你的。”
院子里很安静,许素英和陈松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骄阳灿烂的午后,太阳洒下炽热的温度,晒得人昏昏欲睡,头脚都有些轻。
赵璟陡然开口,陈婉清竟然有些被惊到。
就听他说,“阿姐,以后你想在这边家里长住么?”
“什么意思?”
“以后天愈冷,你要开铺子,每天在路上往返,颇多辛苦。若是成婚后,你想要住在娘家,我也是同意的。”
陈婉清抿唇一笑,“我成了婚还住娘家,村里人知道了,会说闲话吧?”
“我会与他们解释,他们不会多想。”
“可你之前劝我答应婚事,不是也说,想让我帮你照顾母亲和妹妹?若我白天晚上都不着家,还怎么帮你照顾家里?”
赵璟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婉清又笑,“现在说那些都太远了,先看房子。”
说着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有什么东西从脚边窜了过去。灰乎乎的,好像一只大耗子。
陈婉清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往赵璟身后躲。
赵璟被吓了一跳,却也条件反射抱住她的腰身,一个侧转,将她护在身后。
许素英、陈松、陈德安几人的关怀声,急慌慌的从前院传过来,“怎么了?清儿怎么了?”
陈德安距离这边最近,竟是直接从屋里跑出来。结果一眼看见赵璟抱着他姐,陈德安还以为赵璟这是想耍流氓,结果把姐姐吓住了。
呸个赵璟,他们全家人都相信他的人品,才肯让他陪姐姐来后院,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璟哥儿你找打,你看我把你脑袋打开花。”
“德安,你听我……”
“我听个屁!你赶紧放开我姐,要不然我……”
陈婉清推开赵璟走出来,“你什么你?赶紧回去忙你的吧。不是璟哥儿吓我,是刚才跑过去一只灰兔子,把我吓住了。后院留下了好些菜苗,兔子应该是来偷菜的。”
陈德安半信半疑,“是这样?”
“不是这样还能是那样?”
赵璟也无奈,“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人品你应该信的过。”
“哼,那要看搁在什么事儿上了。搁在一般事情上,你是挺靠得住,但是涉及到我姐……”
陈婉清察觉到赵璟的眼光落在她身上,之前被他狠狠箍住的腰,皮肤突然发紧发烫。
明明他只是箍了一下,根本没有别的动作,更不能说是冒犯了她,可她依旧觉得不自在。
正想再说点什么,前边许素英开口了,“德安,你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是不是?赶紧看你的屋子,是要衣柜还是书柜,你回头给我个章程。至于那兔子,清儿你小心点看路,别再被吓着了。”
“知道了娘。忙你的去吧德安,我们也进屋看看。”
陈德安走了,陈婉清带着赵璟往后院的三间屋子去。
路过那块足有半亩的菜地时,她的视线却忍不住又往上边扫了扫。
菜地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稻草秸秆,从秸秆露出的缝隙里,能隐隐约约看见里边青色的小苗。
老两口洒下的菜种子,应该已经钻出来的。后期只要好生照看着,许是在年前,许是等开了春,就有新鲜的绿叶菜吃。
别看清水县百姓普遍贫穷,但还是有商贾富户的。
富贵人家不缺银子花,也舍得在吃喝上花销。等到时候把这些新鲜蔬菜往他们府上一送,挣出来的许是比一年的收成还有多。
但这其中涉及到一个管理的问题。
他们这边冬天较冷,呼啦啦一场雪下来,出一趟门能把人的脸冻伤。
菜苗不好过冬,冷的很了时,还要往上边加盖秸秆编织的盖毯,再冷的很了,指不定还要买来油纸布。
雪后要尽快除雪,以防把菜苗压死;等天好了时,又要趁正午日头最暖和时,掀开秸秆让菜苗透透气,省的捂死了,或菜苗少了光照不生长。
这总归是个需要操心费力的活儿,说起来也只能在家里种上一些,若是种在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