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跌,若不是抓住大门上的兽鼻铜环站住了脚,险些要直接摔到赵璟身上去。
但她反应也很快,一站住脚,就撒开脚丫子往外跑。
但还没跑两步,她就被人抓住了后衣领。
“是我,赵璟是我,你抓到我头发了。快松开我,你快把我的头皮拽下来了。我好疼啊,好疼啊……”
赵娘子端着烛台走了过来,她刚才与儿子打了一出配合,面上风轻云淡,可实际上,她的心一直提着。
看到儿子拉开门那一瞬间,真的从外边跌进来个人,赵娘子的魂儿都要被吓飞了。
天老爷啊,赵家村风气淳朴,怎么会有这样欲行不轨的恶人?
这人深更半夜来她家大门前,究竟是想做什么?
是想偷东西……肯定是要偷东西!
清儿带了那么多嫁妆来,肯定惹到人的眼了。这些人肯定是想窃取了这些钱财,好占为己有。
太可恶了!
可赵娘子很快就认出了那说话的恶人的声音,听声音竟是婉月?
昨天夜里才警告她不要再来她家里,她怎么又来。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等赵璟说话,赵娘子义愤填膺说,“婉月,你太过分了。你深夜来我家,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肯定是来我家偷东西的,璟哥儿,别手下留情,咱们直接报官。”
赵娘子并不是真要去报官,她只是吓唬陈婉月罢了。
私心里,赵娘子并不觉得陈婉月一个姑娘家,真能做出什么恶事来。
她几次三番来他们家,肯定也是心有不甘。不想璟哥儿离了她之后,还能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一而再上门找事儿。
赵娘子就是想吓住陈婉月,好让她以后不敢再做这种糊涂事儿。
赵娘子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这一番话,正好合了赵璟的意。
赵璟冷着脸,面上都是厌恶,“只是送官太简单了,她怕是吃不到教训。他到底是我岳丈的侄女,我岳丈应该不会容她吃牢饭。娘,依我说,还是将陈家和赵家的族人都唤过来吧,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一问,陈婉月一而再登门,究竟意欲何为。”
陈婉月一听要报官,就吓了一大跳,但也不是特别怕,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便是县官审案,她也是冤枉的。
可赵璟竟然还有毒计,他想让她在赵家村待不下去。
真到了那一步,她这个跟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觊觎”着前未婚夫的姑娘,还有活路么?
怕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陈婉月真的吓怕了,吓到极致,她脑子转的非常快,脱口而出说,“我,我是做梦梦到婶子被累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你们都睡熟了,婶子呼痛也没人听见。婶子以前对我好,我岂能坐视不理?我就是跑来通知你们的。可又唯恐那只是一场噩梦,婶子本身却好好的,所以我也不敢贸然拍门,只能靠着大门听一听里边的动静。”
陈婉月边说边点头,“我就是这么考虑的,说到底,我还不是为了婶子好。”
赵娘子恍惚了,“竟是如此么?”
赵璟冷嗤,“我们做儿女的都梦不到母亲患病,倒是你这个无亲无故的,做梦梦到了我娘。你说这怪不怪?你觉得你胡扯的理由,我信不信?”
“有什么不可信的?我不都说了,婶子待我不薄,我这才梦到了婶子。总归,我跑这一趟,全都是为婶子好,你们不信就罢了,只当我是一腔好心喂了狗。可你们要把我送官,或是让陈家和赵家的族人审判我,你们就过分了,你们那是狼心狗肺。”
陈婉月丢下这句话,趁着赵璟不备,撒腿就跑。
“既然你们是这等人,以后你们家的事情,我再是不管了。便是婶子死了,也休想我掉一滴眼泪。”
赵娘子这等好脾气的人,都被陈婉月气到了。
她让儿子别去追了,随她去吧,一边却又忍不住气道,“婉月以前虽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我都只当她是孩子脾气,过去了也就算了。可这一次,无缘无故的,你说她怎么说这些气人的话。我这胸口啊,现在憋的疼。”
赵璟闻言,如临大敌,“娘,是被陈婉月气的胸口疼,还是之前忙亲事的时候就疼了?”
“就这会儿才疼的,之前不疼。”
赵璟犹且不信,问了又问,赵娘子才吐口说了实话。
其实从昨晚见了陈婉月,被她气了一顿后,她胸口就疼得难受。
今天忙碌儿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