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玻璃两件套,就可以迅速占领市场,然后金钱无限的主角就开始了各种打脸和开挂的幸福生活。
可亲身到古代一看,造玻璃和肥皂?别闹了,真要是做出一块好肥皂那么容易,联合利华雇佣几个写爽文不就得了?还研究什么配方呢?要知道每天吃肉的现代人都嫌弃肥皂洗衣服有那股腥味。真要是给自奈良时代就开始不吃红肉的贵族推销那玩意……后果真的无法想象啊。
而且再过几个月就要关原合战了,东军获胜后,因为那两块肥皂顶个切之丹的名头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了。退一万步说现在的内府,将来的大御所即使不管,单从家里那个讨厌南蛮物的老家伙(正则)来说就不允许!
“福岛少主,好雅兴。”
虎千代回头:三步之外,站着一个陌生青年。衣料簇新,袖口却沾着点点白灰;怀里鼓鼓囊囊,透出半块绿油油的玻璃片角。那人自以为潇洒地一拱手,嘴角挂着穿越者特有的“天命在我”弧度。
“在下柳生新左卫门——”话音未落,佐助已欺身而上,竹枪尖“咻”地抵住青年喉结。虎千代抬手示意稍缓,目光落在对方怀里的玻璃与油纸包——淡淡的猪脂腥混碱味随风钻鼻。
“东西,掏出来。”青年忙不迭抖开油纸:一块泛绿的粗玻璃、一块灰黄皂砖,边缘还沾着未凝固的油花。他压低嗓音,急急推销:“少主!此乃跨时代利器!玻璃可换金,香皂可夺香市——”
“闭嘴。”虎千代伸手,指尖在玻璃棱上一弹,“叮”地脆响。碎屑飞溅,映出青年瞬间惨白的脸。
虎千代指尖捏着那块沾油的皂砖,拇指搓过表面粗糙的灰渍,腥气混着碱味直往鼻腔里钻。他没看青年焦急的脸,反倒转向佐助,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今日的米价:“佐助,你上个月去町里买灯油,一升板油要多少文?”
佐助收了枪,却仍盯着青年的手,沉声答:“回少主,寺里的僧人抢着要,一升要八十文,还得搭两斤糙米。”
“哦?”虎千代抬眼,将皂砖扔回油纸里,“柳生‘殿’,你这一块皂,要多少板油?”
青年僵住,嘴唇动了动:“三…三升?”
“那就是二百四十文。”虎千代屈起手指,第二根指节叩了叩玻璃片,“再算草木灰——你怀里这梣木灰,得烧十捆柴才出一斤,柴钱五十文;淋灰浓缩要两个杂役忙一天,工钱三十文;若狭的藻灰,运到清洲要加三倍运费,又是一百文。”他的指尖逐一划过那些数字,像在清点刀刃上的缺口,“这还没算烧皂的柴火、装皂的木模——你告诉我,一块‘跨时代利器’,成本要多少?”
青年的脸从惨白转成青灰,喉结滚了滚:“可…可卖得贵!南蛮皂要三贯……”
“是大学生吧。”虎千代看了手里那个“猪味灰砖”,闻了闻那浓烈的猪油味,才继续说道,“还是个文科生…别瞎折腾了。”
青年的脸“腾”地红了,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伸手就要去抢油纸里的皂砖:“我懂皂化反应!我能调碱度!加松脂去味,加炭粉去污——”
“松脂要去纪伊山采,炭粉得烧上好的栎木。”虎千代的话像冷雨,浇灭了他的激动,“你雇人去纪伊?来回要半个月,运费抵得上十块皂;烧炭的柴,你跟寺里抢?还是跟我家老爹要?”他指了指青年袖口的白灰,“这是你自己烧灰蹭的吧?昨晚煮皂煮到后半夜?你偷柴不怕奉行追捕?”
青年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发颤。虎千代看得分明,他指甲缝里还嵌着未洗干净的草木灰,指节处有被碱水灼伤的红痕——那是没戴防护、硬熬着煮皂的痕迹。
“你以为‘跨时代’是嘴说的?行啦,乱世快结束了,找个婆娘结婚生娃吧。这年头的女人比前世老实得多…权当是苦中作乐吧。”虎千代拎起那块皂砖,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皂砖碎成几块,里面还裹着没融透的灰粒,“你走远点点吧,让我家老爹见了,能把你绑在柱子上,用这皂砖砸你的头——他去年才砸了清洲町的南蛮货铺,你忘了?”
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是福岛家的巡逻武士,腰间的胁差晃着寒光。青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脸色彻底白了。
“佐助。”虎千代喊了一声,佐助立刻上前,将青年怀里的玻璃片抽出来,随手扔进旁边的泥沟——绿莹莹的玻璃陷进湿泥里,瞬间没了光泽,跟块破石头没两样。
“滚吧。”虎千代翻身上马,缰绳一扯,黑马打了个响鼻,“再在清洲町折腾这些,下次被家老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