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四人虽是从我重阳宫逃出,但终究是我全真教的囚徒。」
「该如何处置,自有我教规戒律。阁下不由分说便取人性命,手段未免太过毒辣。」
「还请随我等前往重阳宫,向掌教师伯说明原委。」
他的确是忌惮这秦渊武功。
如果是在嘉兴,甚至别的什麽地方,遇到此人,他肯定不会这麽说话。
免得激怒对方,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道士自然更不吃了。
但这是哪里?
这是终南山!是全真教地界!
身为玄门正宗的弟子,他自然是底气十足,丝毫不担心对方会因此而不满。
再不满又能如何?
还敢在全真教地界,对全真弟子出手不成?
周围十馀名全真弟子,一听赵志敬这话。
都是纷纷按剑,虎视眈眈,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
秦渊闻言,唇角微扬,像是听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没有回应赵志敬,反而向李莫愁笑道:「道长,看到没有,这就是不知情识趣」了。」
「先生说得是。」
李莫愁轻轻一笑,目光转向赵志敬时,轻柔的声音却变得清冷,「好一个玄门正宗!」
「方才这四人,要拿我等做人质时,不见你喝止,如今恶徒伏诛,反倒怪我们出手狠辣?」
「莫非在你们全真教的教规里,写着只许恶人行凶,不许旁人自卫?」
她的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可美眸之内,流转的讥诮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赵志敬被这话一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放肆!」
他身后一个全真弟子,忍不住厉声喝斥,「我全真教行事,岂容你置喙?」
「师兄何必与他们多言。」
旁侧一道士,更是冷笑道,「他们擅杀我教囚徒,分明是不将我教放在眼里。」
「依我看,不如先将他们拿下,交由掌教发落。」
赵志敬眼神微微闪烁。
去年在嘉兴,郝师叔布下「天罡北斗阵」,完全奈何此人不得。
但那不是「天罡北斗阵」不行,而是————郝师叔不太行。
他虽修为还比不得郝大通,但心里对郝大通,其实是不太看得上眼的。
只是因为侥幸拜入了重阳师祖门下,才位列「全真七子」之一。
可他的修为,与师父丶掌教师伯,尤其是丘师伯等人相比,差距实在太大。
当然,他再看不上郝大通,郝大通也是师门长辈。
去年郝大通在嘉兴被此人重伤并羞辱。
今日此人送上门来,不论有没有那四人被杀之事,都是不能轻易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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