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灾后重建的街巷上。百姓们在秦军将士的协助下清理瓦砾,夯土工匠们正用陈墨改良的“三合土”修补城墙缺口,湿润的石灰、黏土与糯米浆混合而成的材料泛着青白色,在阳光下渐渐凝固——这是大秦最坚实的屏障,如今也成了百姓心中的定心石。陈墨率领残部疾驰至宫门,玄色披风上的尘土与血迹尚未干透,便径直奔向甘泉殿。
“陈先生!”扶苏早已在殿外等候,眼中布满血丝,却难掩喜色,“你平安归来就好!楚鼎已供奉于太庙,秦鼎异动平息,父皇的病情大有好转!”
陈墨快步走入殿内,只见嬴政靠在床头,面色虽仍苍白,却已能清晰开口。夏无且正在为他诊脉,见陈墨进来,拱手道:“先生归来恰逢其时!秦、楚、齐三鼎共鸣,鼎气交融,陛下体内的毒素已消散大半,只需集齐剩余六鼎,便可彻底痊愈。”
嬴政看向陈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陈先生,辛苦你了。吕禄的鼎主令,可有破解之法?”
陈墨取出从鲁句践口中审出的齐鼎线索,又将吕禄持有鼎主令的情况一一禀报,沉声道:“陛下,鼎主令乃吕不韦当年为制衡九州鼎所铸,能暂时干扰鼎气共鸣,却无法真正操控鼎身。想要彻底破解,需用《秦记》中记载的‘五行相生’之法,将九鼎鼎气融为一体,形成‘混元鼎场’,届时鼎主令便会失效。”他顿了顿,指向线索中的地图,“齐鼎已在途中,由墨尘率领将士护送,三日内便可抵达。剩余燕、赵、魏、韩、吴、越、蜀七鼎,需分兵夺取,其中燕鼎藏于蓟城旧宫,赵鼎在邯郸丛台之下,魏鼎于大梁龙亭,韩鼎在新郑故府,吴、越二鼎同藏会稽山,蜀鼎则在成都都江堰附近——李冰大人当年曾参与蜀鼎的封存,可派人与他联络。”
扶苏立刻道:“我已安排妥当:章邯率部取赵、魏、韩三鼎,借驰道之便,速去速回;项伯熟悉楚越之地,率轻骑取吴、越二鼎;李斯大人坐镇咸阳,协调粮草补给;陈先生,烦你前往蓟城取燕鼎,顺带查明吕禄的动向,他在兵败后便不知所踪,恐有后手。”
“公子安排周全。”陈墨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吕禄手握鼎主令,绝不会坐视九州鼎集齐,其失踪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长城雁门关的军帐内,蒙恬正端坐案前,面前跪着一名被捆绑的将领,正是昨日被抓获的内奸——裨将赵离。“说!你与吕禄如何勾结?匈奴下次进攻何时发动?”蒙恬声音冰冷,秦剑架在赵离颈间。
赵离浑身颤抖,如实招供:“将军,我……我是潜龙会成员,当年吕禄暗中策反我,承诺攻破长城后封我为雁门侯。匈奴左贤王已与吕禄约定,三日后再次攻关,此次他们带来了‘地龙炮’,是吕禄提供的图纸改良而成,专门针对夯土城墙!”
“地龙炮?”蒙恬心中一沉,那是陈墨早年研制的攻城利器,威力远超普通轰天雷,吕禄竟将此等机密用于叛乱。“你可知吕禄如今身在何处?”
“他……他在蓟城附近的山谷中,据说在寻找燕鼎的下落,还想策反燕国旧部。”赵离颤声道。
蒙恬立刻下令:“李敢,你率五千将士,加固城墙防御,在城外挖掘壕沟,布置拒马和轰天雷,重点防备地龙炮;我率三万边军,连夜驰援蓟城,协助陈先生夺取燕鼎,同时围剿吕禄!”他深知,燕鼎若落入吕禄手中,不仅嬴政的病情难以痊愈,长城防线也将腹背受敌。
三日后,蓟城郊外的燕山山谷。陈墨率领墨卫抵达此处,根据线索,燕鼎藏于山谷深处的一座废弃石庙中。石庙由夯土与青石筑成,年代久远,庙门紧闭,上面刻着“玄鸟护鼎”的图案——正是潜龙会的图腾。
“先生,此处必有埋伏。”墨卫统领墨鸦低声道,手中连弩已上弦。
陈墨点头,示意众人隐蔽。果然,片刻后,数十名黑衣人从石庙两侧冲出,为首的正是吕禄!他身着黑色锦袍,手中握着鼎主令,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陈墨,你果然来了!燕鼎就在庙中,可惜,你没命拿了!”
“吕禄,你勾结匈奴,叛乱谋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陈墨怒喝,率领墨卫冲了上去。
双方展开激战,黑衣人个个悍不畏死,手中的武器皆是精良的秦式兵器,显然是潜龙会多年积累的家底。吕禄手持鼎主令,口中默念口诀,鼎主令发出一道红光,石庙内突然传来一阵震动,燕鼎的鼎气被干扰,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滞。
“不好,他在干扰鼎气!”陈墨心中一惊,燕鼎若被鼎主令操控,不仅难以取出,还可能引发鼎气反噬。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