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青色的道袍,腰间挂着一把拂尘,正是巫山派的大弟子,云松。“钟离昧,奉掌门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云松!快让开!项伯公子中了剧毒,需要解药!”钟离昧大喊道。
“解药?”云松冷笑一声,“掌门说了,项伯是楚地的反贼,若是想拿解药,就把他留下,你自己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胡说!项伯公子不是反贼!是李斯和赵高陷害他!”钟离昧怒喝一声,拔出腰间的剑,“我劝你们别助纣为虐,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云松大喊一声,“弟子们,上!把项伯留下,钟离昧杀了!”
十几个巫山派弟子立刻朝着钟离昧冲来,手里的长剑朝着他刺去。钟离昧背着项伯,根本无法施展身手,只能一边躲闪,一边反击。他的剑法很凌厉,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很快就被刺伤了好几处,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项伯在昏迷中,似乎感觉到了钟离昧的危险,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将军……别管我了……你快跑……”
“别胡说!我不会丢下你的!”钟离昧大喊一声,拼尽全力,一剑刺进了一个巫山派弟子的胸口。那弟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云松见状,大怒:“钟离昧!你找死!”他拔出腰间的拂尘,朝着钟离昧的胸口打去。拂尘的丝绦里藏着细针,若是被打到,必死无疑。
钟离昧来不及躲闪,只能用剑挡住拂尘,可拂尘的丝绦缠住了他的剑,云松猛地一拉,钟离昧的剑掉在了地上。云松趁机一脚踹在钟离昧的胸口,钟离昧后退几步,摔倒在地,项伯也从他的背上滚了下来。
“项伯公子!”钟离昧大喊一声,想要爬起来,却被几个巫山派弟子按住了。
云松走到项伯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果然是‘牵机引’,看来李斯丞相说得没错。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回山门,交给掌门处置。”
弟子们立刻上前,把钟离昧和项伯绑了起来,朝着巫山派的山门走去。钟离昧看着昏迷不醒的项伯,心里充满了绝望——他没能保护好项伯,没能完成陈墨的嘱托,他对不起陈墨,对不起项燕将军。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巫山派山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女子骑着马,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大喊道:“云松!住手!”
云松回头望去,脸色骤变:“师妹!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是巫山派的二弟子,云雪,也是钟离昧的旧识。她勒住马,翻身下马,走到云松身边,怒声道:“师兄!你怎么能帮李斯陷害项伯公子?项燕将军是我们巫山派的恩人,你忘了吗?当年若不是项燕将军,我们巫山派早就被楚军灭了!”
“师妹,我也是奉命行事!”云松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掌门已经答应了李斯丞相,只要我们把项伯交给他们,他就会给我们巫山派千两黄金。”
“黄金?你竟然为了黄金,背叛项燕将军的恩情!”云雪怒喝一声,拔出长剑,“我今天非要救项伯公子不可!”
“师妹,你别胡来!”云松也拔出长剑,“掌门的命令,不能违抗!”
云雪冷笑一声:“掌门被李斯收买,已经不是当年的掌门了!今天我就算背叛巫山派,也要救项伯公子!”她说着,朝着按住钟离昧和项伯的弟子冲去,长剑一挥,就砍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师妹,你敢背叛门派!”云松大怒,朝着云雪冲去。
云雪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剑,和云松缠斗在一起。她的剑法很灵动,像是一只蝴蝶,在云松的剑下穿梭。钟离昧趁机捡起地上的剑,解开了自己和项伯身上的绳子,扶起项伯,朝着山林的方向跑去。
“拦住他们!”云松大喊一声,可他被云雪缠住,根本无法脱身。其他的弟子想要去追,却被云雪的剑法逼得连连后退。
钟离昧背着项伯,朝着山林深处跑去,他回头望了一眼,看到云雪还在和云松缠斗,心里涌起一股感激。他知道,云雪为了救他们,肯定会受到巫山派的惩罚,可他现在没有时间回去帮她,只能带着项伯,继续寻找解药。
他们跑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山洞前。钟离昧扶着项伯,走进山洞,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坐下。项伯依旧昏迷不醒,胸口的黑色印记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呼吸越来越微弱。钟离昧的心里充满了焦急——项伯的毒已经快发作了,若是再找不到解药,就真的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