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函谷关,离咸阳越来越近,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陈墨看到,路边的驿站里,贴着“书同文”的布告,不少百姓正围在布告前,指着上面的秦篆,小声议论着。一个老农拿着布告,对身边的人说:“这字真好认,以后给远方的儿子写信,再也不用担心他看不懂了。”
看到这一幕,陈墨的心里暖了些。他想起自己当年在长平之战后,立下“止杀”的誓言,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不用再受战乱之苦。现在,“书同文”“车同轨”的政策正在慢慢推行,百姓们也在逐渐接受,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快到咸阳城时,一个骑着马的官员匆匆赶来,看到陈墨,立刻翻身下马:“陈大人!你可算回来了!李斯大人让我在这里等你,说有紧急情况!”
“什么情况?”陈墨问。
“张大人反咬一口,说你勾结吕不韦旧部,偷偷把‘车同轨’的图纸送给了田假,还说石渠阁的火是你派人放的,想嫁祸给李斯大人!”官员急道,“陛下已经下令,让你立刻去咸阳宫见他,说要亲自审问你!”
“什么?”陈墨的脸色骤变。他没想到,张大人竟然这么狠毒,不仅要杀他,还要诬陷他,让他身败名裂!
“还有,石渠阁里丢失了几本重要的典籍,其中包括你整理的‘书同文’核心方案,张大人说,是你把典籍藏起来了,想和吕不韦旧部做交易!”官员接着说。
陈墨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是张大人的阴谋,目的就是要让嬴政怀疑他,把他从大秦的核心圈子里踢出去,甚至杀了他,这样张大人就能继续隐藏在咸阳宫,为吕不韦旧部做事。
“李斯大人呢?他相信张大人的话吗?”陈墨问。
“李斯大人当然不信,他正在宫里为你辩解,说你不可能勾结吕不韦旧部,还说要亲自调查此事。”官员道,“但陛下因为石渠阁的事,非常生气,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等着见你。”
陈墨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李斯大人,我马上就到咸阳宫。”
官员点点头,翻身上马,朝着咸阳宫的方向跑去。陈墨看着咸阳城的城门,心里清楚,前面等待他的,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张大人在宫里布好了陷阱,嬴政又在气头上,稍有不慎,他就会万劫不复。
但他不能退缩。石渠阁的典籍还等着他去找回,张大人的阴谋还等着他去揭穿,“书同文”“车同轨”的大业还等着他去完成,天下的百姓还等着他去守护。
陈墨拍了拍马,朝着咸阳宫的方向疾驰而去。快到宫门口时,他看到李斯正站在宫门外,脸色凝重。看到陈墨,李斯立刻迎上来:“陈墨,你可算回来了!张大人在宫里胡说八道,陛下很生气,你进去后,一定要冷静,好好解释。”
“我知道。”陈墨点了点头,“李斯大人,张大人手里有书府的令牌,肯定还藏着其他的证据,我们得尽快找到,才能揭穿他的阴谋。”
“我已经让人去书府调查了,但张大人把书府看得很严,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李斯道,“而且,张大人还说,他有你勾结吕不韦旧部的‘证据’,要在陛下面前拿出来。”
陈墨的心里一沉。他不知道张大人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但肯定是伪造的。他深吸一口气,对李斯道:“不管是什么证据,我都会在陛下面前揭穿他。李斯大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说完,陈墨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咸阳宫的大殿走去。殿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嬴政威严的声音:“陈墨,你可知罪?”
陈墨走进大殿,跪在地上:“臣不知罪。请陛下明察,臣绝没有勾结吕不韦旧部,更没有放火烧石渠阁,这些都是张大人的阴谋!”
嬴政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张大人说,你在莒城时,和田假私下见面,还把‘车同轨’的图纸送给了他,可有此事?”
“陛下,这纯属诬陷!”陈墨道,“臣在莒城,一直和王贲将军在一起,从未见过田假,更没有送过什么图纸。张大人掌管书府,‘车同轨’的图纸只有他能接触到,肯定是他偷偷把图纸送给了田假,现在反过来诬陷臣!”
就在这时,张大人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卷图纸,对嬴政道:“陛下,这就是‘车同轨’的图纸,是从田假的亲信身上搜出来的,上面还有陈墨的印章!”
陈墨抬头一看,只见张大人手里的图纸上,确实盖着他的印章。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印章一直放在书房里,从未带去过莒城——这印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