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玄宫地道追母巢 云梦烽烟觅后踪(2 / 5)

年的项燕。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吕字令牌,令牌上的纹路硌着手心,提醒着他,这场博弈还没结束。

与此同时,骊山脚下的渭水岸边,蒙毅正带着一队禁军,排查过往的船只。晨雾还没散,渭水的水面泛着灰蓝色,船只在雾里像一个个模糊的影子。“将军,前面有艘乌篷船,行迹可疑!”一个斥候指着雾里的船影,“船身吃水很深,不像是运货的,而且船夫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蒙毅抬手示意禁军围上去,自己翻身跳上一艘水师的快船,朝着乌篷船划去。船靠近时,能闻到船上飘来淡淡的火药味——和玄宫入口处的火药味一模一样。“船上的人,停下接受检查!”蒙毅大喊一声,手里的剑已经出鞘。

乌篷船却突然加快速度,朝着渭水下游冲去。船夫掀开斗笠,露出一张阴鸷的脸——是守陵的副将,昨日还谎称“玄宫入口已炸毁,无人生还”,此刻手里正举着一个黑色的火折子,船上的篷布掀开,露出里面堆放的黑色铁盒,正是震天雷母巢的零件!

“蒙毅,想拦我?”副将冷笑一声,将火折子扔向铁盒,“这母巢零件一旦引爆,半个渭水都会被炸翻,你们都得陪葬!”

蒙毅眼疾手快,一箭射中火折子,火折子掉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禁军的快船立刻围上来,士兵们跳上乌篷船,和船上的吕氏残党展开厮杀。副将拔出腰间的短剑,朝着蒙毅刺来,剑刃上刻着的“吕”字在雾里闪着冷光。

两人缠斗在一起,蒙毅的剑招沉稳,是秦军标准的“劈砍式”,副将的剑却刁钻,带着楚地剑法的灵动——显然是吕不韦当年招募的楚地死士。十几个回合后,蒙毅抓住副将的破绽,一剑刺穿他的肩膀,将人按在船板上:“说!母巢的主体在哪里?玄宫地道通向哪里?”

副将却突然往嘴里塞了个东西,嘴角流出黑血,眼睛死死盯着渭水下游:“吕公……后嗣……定会……为我们……报仇……”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蒙毅站起身,看着下游的雾影,心里一沉。他让人搜查乌篷船,在船舱底部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张羊皮地图,标注着渭水下游的一个渡口——“黑石渡”,旁边写着“明日午时,母巢主体在此交接”。

“立刻派人去黑石渡布防!”蒙毅下令,“另外,派人去玄宫入口,深挖地道,看看能不能找到母巢主体的下落——这只是零件,主体肯定还在玄宫下面!”

云梦泽的晨雾比咸阳更浓,芦苇荡里的水汽沾在项伯的甲胄上,凝成水珠,顺着甲片的缝隙往下滴。他带着五个骑兵,牵着马走在芦苇丛里,手里拿着楚老(项燕的老部下)画的地图——地图上用红圈标着清鳞草的生长地“寒潭”,还有吕氏后嗣的藏身地“断石崖”,两处相隔不过三里。

“公子,前面就是寒潭了。”一个骑兵指着雾里的水光,“楚老说,清鳞草只长在寒潭的石缝里,晨露未干时采摘,药效最好。”

项伯加快脚步,走到寒潭边。潭水泛着墨绿色,石缝里果然长着几株翠绿的草,叶子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是清鳞草!他刚要弯腰采摘,突然听到芦苇丛里传来响动,十几个黑衣人手握短剑,从雾里冲了出来,为首的人穿着墨者的服饰,脸上蒙着黑布:“项燕的儿子,也配来抢清鳞草?”

项伯立刻拔剑,挡在寒潭前:“你们是吕氏的人?”

“是又如何?”墨者冷笑一声,“吕公待墨家不薄,今日,就要为吕公清理你这叛徒之子!”说完,挥手示意黑衣人进攻。

项伯的剑招带着项燕亲传的“楚式快剑”,劈、刺、挑之间,快如闪电。他知道清鳞草不能被毁坏,只能边打边退,将黑衣人引到芦苇丛外。骑兵们也拔剑加入战斗,墨者的剑法讲究“守中带攻”,短剑的招式刁钻,好几次都擦着项伯的甲胄划过。

打斗间,项伯注意到墨者的腰间挂着一个青铜佩——佩上刻着“吕”字,还有一个“后”字,显然是吕氏后嗣的护卫。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墨者的剑刺向自己的左肩,同时反手一剑,挑飞墨者的青铜佩。佩掉在地上,里面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断石崖藏母巢密钥,明日午时黑石渡交接”。

“密钥?”项伯心里一震,刚要捡起纸条,墨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轰天雷,点燃引线:“今日,同归于尽!”

项伯立刻拉着骑兵往后退,轰天雷“轰隆”一声炸响,芦苇丛被炸倒一片,墨者的尸体飞出去,落在寒潭里。项伯顾不得掸掉身上的泥土,快步冲到寒潭边,将剩下的清鳞草全部采摘下来,用湿布包好——这是救陈墨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