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叛军,是毁灭大秦的黑手。
陈墨握紧怀里的清鳞草叶,拔出腰间的佩剑,眼神坚定:“陛下,公子,跟我冲!就算死,也要到骊山!”
嬴政和扶苏也拔出佩剑,跟着陈墨,朝着叛军冲去。剑光闪烁,喊杀声震天。咸阳城的上空,烟尘弥漫,匈奴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楚系的叛军越来越多。
陈墨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冲出去,不知道昭王秘军是否真的存在,不知道扶苏的血能不能召来秘军,不知道大秦能不能渡过这次危机。他只知道,他要守住大秦的文脉,守住天下的民心,守住那些写在木简上、刻在门楣上、记在百姓心里的“平”字。
而在骊山祖陵的废墟下,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支穿着黑色铠甲的军队,正朝着咸阳城的方向进发。他们的铠甲上刻着嬴氏的图腾,手里拿着锋利的长矛,眼神坚定——这是昭王秘军,是大秦最后的希望。
可他们不知道,华阳夫人早已在骊山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更多的火药,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一场更大的爆炸,一场更惨烈的厮杀,正在骊山脚下,悄然等待着他们。
陈墨带着嬴政和扶苏,冲破了叛军的第一层包围,朝着骊山方向跑去。他的后背被叛军的刀划伤,鲜血染红了麻布袍,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他望着远处的骊山,望着那支正在逼近的黑色军队,心里满是希望——大秦有救了。
可他不知道,华阳夫人正站在骊山的祭台上,手里拿着点燃的火折子,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嬴政,扶苏,陈墨……你们终于来了。这祭台,不仅是为嬴氏祖陵准备的,也是为你们准备的。”
火折子被扔向祭台下的火药桶,引线“滋滋”燃烧。陈墨看到了那道火光,脸色骤变:“不好!是火药!快躲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巨响,骊山脚下的火药桶爆炸,烟尘滚滚,将陈墨、嬴政、扶苏和赶来的昭王秘军,全都吞没。
烟尘散去,骊山脚下一片狼藉。陈墨趴在地上,浑身是伤,意识模糊。他隐约看到华阳夫人站在祭台上,手里举着调兵虎符,大喊着:“昭王秘军已灭!大秦归我芈氏!”
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被碎石压住,动弹不得。远处传来匈奴的嘶吼声,楚系叛军的欢呼声,咸阳城百姓的惨叫声。
大秦,真的要亡了吗?
陈墨的手指紧紧攥着怀里的清鳞草叶,草叶上的海盐气息,仿佛又让他回到了胶东,看到了百姓们挂在门上的“平”字木牌,看到了学宫小学士们描红的秦篆。
“不……大秦不能亡……” 他低声呢喃,意识渐渐模糊。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先生!先生!我带援兵来了!”
是项伯?还是蒙毅?或者是……扶苏?
陈墨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不知道来的是谁,不知道大秦能不能得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他只知道,他还没有守住大秦的文脉,还没有看到百姓们写满秦篆的咸阳城,还没有完成长平之战时对那个孩子的承诺——“等天下一统,就再也不用打仗了”。
骊山的烟尘渐渐散去,露出远处的咸阳城。一场关乎大秦存亡的决战,才刚刚开始。而陈墨,这个守护了大秦文脉半生的人,此刻正躺在废墟中,生死未卜。
华阳夫人站在祭台上,望着远处的咸阳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可她不知道,在她身后的废墟里,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站起,手里拿着一枚染血的骊宫卫令牌——那是昭王秘军的将领,他没死,他要带着剩下的秘军,为嬴氏,为大秦,血战到底。
悬念,才刚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