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瘫坐在地上,手掌的伤口还在渗血。鲁先生扶着他,喘着气说:“陛下,陈大人说,还魂草被下了噬心蛊,不能和泉水混合,需要用清鳞草叶煮水,才能解蛊。”
嬴政点头,立刻拿起还魂草,准备回咸阳。可他刚要起身,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名郎卫浑身是血,跑进来禀报:“陛下!不好了!咸阳宫的胡亥公子……被吕忠的余党劫持了!他们说,要您用传国玉玺换人,否则,就杀了胡亥!”
“什么!” 嬴政的脸色骤变,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郎卫继续道:“还有,学宫的典籍库……又被烧了!这次烧的是稷下学宫迁移来的《管子》《墨子》残本,鲁先生的学生,有十几人被烧死了!”
嬴政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他望着咸阳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儿子,有他的文脉,有他的大秦。可他现在,手里只有一枚传国玉玺,要救胡亥,就要交出玉玺,让吕忠的余党伪造旨意,颠覆大秦;要保住玉玺,就要失去胡亥,让嬴氏断子绝孙。
“陛下,我们快回咸阳!” 鲁先生急道,“陈大人还在太史令府,他的毒快发作了,需要清鳞草叶煮水!”
嬴政点头,翻身上马,朝着咸阳方向疾驰而去。骊山的晨雾渐渐散去,露出被火药熏黑的青石板,泉眼的水依旧流淌,却带着一丝血色,像大秦正在流血的伤口。
太史令府的密室里,陈墨的意识已经模糊,他靠在竹简上,手里握着那卷《吕氏春秋》孤本。项伯突然冲进来,脸色惨白:“先生!胡亥公子被劫持了!学宫又被烧了!陛下正在赶回咸阳,还魂草的蛊需要清鳞草叶煮水,可清鳞草叶……只剩下最后一片了!”
陈墨缓缓睁开眼,看向案上的清鳞草叶——那是从胶东带来的最后一片,边缘已经发黄。他伸出手,将草叶递给项伯:“煮水……先救陛下……不,先救胡亥……不,救典籍……” 他的话越来越模糊,意识再次陷入昏迷。
项伯拿着草叶,眼泪掉在草叶上。他不知道该先救谁——陈墨毒发,需要草叶;胡亥被劫持,需要陛下用玉玺换;学宫被烧,需要人守护典籍。大秦,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
就在这时,咸阳宫的方向传来一阵钟声,是“紧急集合”的钟声。项伯冲出密室,看到远处的咸阳宫上空,升起一道黑色的烟——是吕忠余党的信号,他们要在咸阳宫前,用胡亥逼迫嬴政交出玉玺。
项伯握紧草叶,转身回到密室,将草叶放进锅里,点燃柴火。他知道,他必须先煮好水,救醒陈墨,只有陈墨,才能想出办法,既救胡亥,又保住玉玺,还能守住文脉。
锅里的水渐渐沸腾,清鳞草叶的香气弥漫在密室里。项伯看着昏迷的陈墨,心里满是祈祷:“先生,你快醒过来!大秦需要你,百姓需要你,我们都需要你!”
而在咸阳宫前,嬴政骑着马,看着被劫持在高台上的胡亥,吕忠的余党拿着剑,架在胡亥的脖子上,大喊道:“嬴政!交出传国玉玺!否则,杀了胡亥!”
嬴政的手紧紧攥着玉玺,指节发白。他望着高台上的胡亥,又望着远处学宫的方向,那里的火光还在燃烧,典籍还在被毁坏。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密室里,陈墨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仿佛听到了学宫的诵读声,听到了百姓的哭声,听到了嬴政的怒吼。他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站起来,想要告诉嬴政,他有办法,他能守住大秦的文脉,能救回胡亥,能保住玉玺。
可他的眼皮太重,身体太沉,只能靠在竹简上,任由意识在黑暗中沉浮。锅里的水已经烧开,清鳞草叶的香气越来越浓,项伯端着药碗,走到陈墨身边,轻声道:“先生,药好了,你快喝了,醒过来吧。”
咸阳宫前的对峙还在继续,吕忠的余党已经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嬴政的剑拔了出来,指向高台上的余党,却迟迟没有动手。他知道,他的每一个选择,都关系着大秦的存亡,关系着文脉的延续,关系着百姓的生死。
而密室里的陈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项伯手里的药碗,又看向窗外的火光,声音微弱却坚定:“项伯……扶我起来……我们去咸阳宫……我有办法……”
项伯大喜,连忙扶起陈墨。陈墨靠在项伯身上,手里拿着那卷《吕氏春秋》孤本,一步步朝着咸阳宫走去。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毒还在发作,却依旧挺直脊梁,像一根支撑着大秦文脉的柱子。
咸阳宫前的倒计时还在继续:“三!二!一!……”
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