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儒生们骚动起来,有的放下木牌,显然被扶苏的话打动。淳于越见状,急得大喊:“别听他胡说!郡县制是苛政,秦吏催缴赋税,逼民服徭役,你们忘了?”
“那是吕忠和赵父伪造的旨意!” 李斯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被项伯释放,带着天牢的囚徒赶来,身上还穿着囚服,却依旧挺直脊梁,“我儿李由战死三川郡,就是为了抵御项梁叛军,保护百姓!淳于越,你勾结赵父,篡改典籍,煽动叛乱,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李斯身后,天牢的囚徒们举着简陋的武器,大喊道:“我们是被赵父诬陷入狱的,扶苏公子是仁君,我们愿随公子平叛!”
旧贵族们见状大乱,淳于越知道大势已去,却依旧疯魔般冲向扶苏:“我就算死,也要恢复分封!” 蒙毅上前,一剑刺穿他的胸膛。淳于越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篡改的《尚书》残本,嘴角渗出鲜血:“分封……不会……亡……”
叛乱很快被平定,扶苏下令将淳于越的尸体示众,以儆效尤。他抱着嬴政的遗体,看着围观的百姓,声音带着哽咽:“父皇遗诏,行郡县,护文脉,安百姓。寡人登基后,必遵父皇遗愿,减免徭役,轻徭薄赋,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让秦篆传遍天下!”
百姓们轰然应和,山呼“陛下万岁”,声音震彻咸阳城。胡亥站在扶苏身边,看着哥哥的背影,心里满是敬佩——他知道,扶苏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会守住父皇和陈先生的心血。
骊山陵墓旁,蛊虫危机却愈发严重。鲁先生和学士们用陈墨留下的《秦记》竹简围成防线,学士们诵读着“书同文,车同轨,郡县统,天下平”,秦篆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蛊虫被震慑,暂时停下了蔓延。可竹简毕竟是草木,被蛊虫的毒液侵蚀,渐渐发黑,防线出现了缺口。
“先生,竹简快撑不住了!” 阿禾的小脸满是烟灰,手里拿着一卷《仓颉篇》,却不敢再铺上去——已经没有多余的竹简了。
鲁先生的肩膀还在流血,却依旧握着陈墨留下的清鳞草叶,草叶已变成暗红色,是毒发的征兆。“阿禾,别怕。” 鲁先生的声音沙哑,“陈先生说,文脉不仅在竹简上,更在人心里。我们是学士,是文脉的守护者,就算用我们的血,也要守住防线!” 他突然划破手指,将血滴在清鳞草叶上,草叶瞬间爆发出红光,他将草叶放在竹简的缺口处,蛊虫接触到红光,纷纷后退。
学士们见状,纷纷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草叶上,红光越来越亮,竹简防线再次稳固。可鲁先生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他知道,自己的血快流尽了,却依旧笑着看向陈墨的墓碑:“陈大人,老朽没辜负你的嘱托,守住了文脉……”
就在这时,项伯率军赶来,还带来了咸阳城的百姓——百姓们举着秦篆木牌,将木牌铺在竹简防线外,木牌上的“平”“安”“民”等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与竹简的红光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鲁先生,我们来了!陈先生说,民心是根基,我们百姓,也要守住文脉!” 为首的老汉喊道。
鲁先生看着百姓们,眼眶发红:“好……好……民心在,文脉在,大秦在……” 说完,他身体一软,倒在项伯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鲁先生!” 阿禾和学士们大哭起来,百姓们也纷纷跪倒,为鲁先生哀悼。项伯抱着鲁先生的尸体,看着陈墨的墓碑,心里满是坚定——他会守住这里,守住陈墨和鲁先生用生命守护的文脉。
咸阳宫的偏殿里,扶苏穿着帝袍,坐在龙椅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嬴政的遗体停在殿中,胡亥守在一旁,手里拿着陈墨留下的《秦记》残本。李斯站在殿下,脸色凝重:“陛下,淳于越虽死,他的余党还在,齐、楚两地的旧贵族依旧在叛乱,项梁的残部逃到了会稽,与项燕的旧部汇合,恐怕会再次起兵。另外,长城的蒙恬将军送来急报,匈奴趁陛下驾崩,再次南下,攻打雁门关,请求援军。”
扶苏揉了揉眉心,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面对内忧外患。他看向胡亥:“胡亥,你怎么看?”
胡亥抬起头,眼神坚定:“扶苏哥哥,内忧外患,需分兵应对。蒙恬将军守长城,不能调动,否则匈奴会趁机入关。齐、楚的叛乱,可派蒙毅将军率军平叛;项梁的残部,可派项伯将军去会稽,他是项燕之子,能分化项氏旧部。至于咸阳城,由我留守,主持学宫,整理鲁先生留下的典籍,安抚百姓,推行郡县制。”
扶苏惊喜地看着胡亥,没想到他成长得这么快:“好!就按你说的办!胡亥,学宫的典籍,就拜托你了,陈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