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满了悲凉。他知道，大清完了，彻底完了。不是亡于汉军的兵锋，而是亡于自己人的疯狂。

他关上窗户，点亮一盏油灯，铺开纸笔。他要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将胤禔的暴政，将清廷从康熙晚年开始的腐朽，将八旗的堕落，原原本本地写下来。他给这部手稿取名为——《清廷覆亡录》。

他想，如果汉军真的攻破了京城，如果那位汉王李信真如传闻中那般是位明主，他便将这部手稿献上。这或许是他这个旧朝臣子，能为天下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

除了记录历史，马齐也没有坐以待毙。他利用府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挖出的一条暗道，将自己最忠心的亲信派出了城。这个亲信九死一生，终于在彰德府附近联系上了汉军的斥候。

他带去了一份至关重要的情报。

“我家主人说，如今京城的防务，主力尽数集中在南边的朝阳门和北边的德胜门。因为胤禔认为汉军主力必从南方主攻。而东边的东直门，守军多是临时强征的青壮，装备差，士气也最低，是整个防线最薄弱的环节。”

这份由马齐冒着灭门风险送出的情报，很快便被快马加鞭，送到了龙骧军团长周大勇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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