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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宜萝稍稍松了口气。
江昀谨也再未说话,二人又行了一阵,忽见不远处宫门巍峨,披甲禁卫列队巡防,禁卫森严。
江昀谨做事滴水不漏,早就安排好了车马,还派了人护送。
崔宜萝回府的路上又将方才生的事盘了一遍,排除了江昭月和杨静菱二人,心中有了几个怀疑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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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华丽宫殿的檐角处挂着的紫檀八角宫灯随风轻摇,殿内寂静,空气仿佛凝滞。
明亮烛火旁,一个容貌秾丽,周身华贵的女子倚靠在榻边,身旁有一宫人为其轻轻打扇,但女子紧紧拧眉,支着头的手揉着额角。
女子缓缓启唇,声沉如水:“璎儿如何了?”
“娘娘还不了解公主的脾性吗,公主虽现下闹得厉害,但过几日明白了娘娘爱女的苦心,还不是马上来找您请罪了?”
琼贵妃凤眼微睁,看向宫人。
那宫人摇扇的手一颤,连忙道:“映雪的意思是,娘娘对公主的好,公主定然能明白的。”
琼贵妃轻笑一声:“不过是让她别与崔家那丫头来往,就那么大脾气,看来本宫平日里真是太纵容她了。
映雪,明日一早你就带尚仪局的姑姑去公主宫里吧,公主快定亲了,也该收收心了。”
映雪应了一声。
“明日带些人去库房,将上回陛下赐的千年人参,再挑些贵重补品,连着那支缠丝点翠牡丹步摇一并送去谢府。”
映雪应下,“娘娘这是答应了大公子?”
琼贵妃讽笑:“能不答应他么?答应了还有瞒住的可能,不答应楚谢两家的联姻定会毁于一旦。”
说着,女子眉间染上薄怒,语调也不自觉变重:“我楚家怎就养出这种不知轻重的废物!”
映雪安抚道:“娘娘别担心,大公子方才不是答应了娘娘,一定会和那庶女断了的。”
“你觉得可能吗?就他那风流性子,连未婚妻的庶妹都去招惹,会乖乖听本宫的?看来本宫要让陛下尽快安排成婚,成了婚也少得本宫忧心。”
“什么成婚?”
门口传来的浑厚男声吓得主仆二人皆是一颤。
琼贵妃几乎是下一瞬就带上了柔媚的笑,施施然上前行礼。
“见过陛下。”
皇帝四十有余,却不显苍老,步伐沉稳,浑身带着劲力,长臂一展就揽了女子的盈盈腰肢。
琼贵妃暗暗使了个眼色让难掩心虚之色的映雪退下,神色如常地随帝王在榻上坐下。
皇帝不轻不重地揉弄着琼贵妃的腰肢,随口问:“方才说什么婚事,可是恪儿的?”
琼贵妃娇笑道:“果真瞒不过陛下,可不是么?方才恪儿进宫,托妾求陛下定下他们的婚期呢。
依妾看,今日谢姑娘不慎落水,恪儿心疼坏了,这才迫不及待地想把人娶回府中呢。”
皇帝嗯了一声,“今日谢姑娘落水一事,爱妃查的如何了?”
琼贵妃露出几分自责:“是妾管教下人无方,船上一宫人一时未站稳,竟不慎将谢姑娘撞入水中。
陛下放心,妾已将人处理了。”
见她自责,皇帝心疼地哄:“此事怎能怪你,若要将人人都管到,岂不是要累坏朕的琼儿?”
琼贵妃娇嗔地打了一下帝王的臂膀,“陛下惯会娇纵人,妾既得了协理六宫之权,自该严格束己。”
皇帝笑着摸了摸她的秀,“朕知你一向好强。
对了,听说今日下水救人的是江二夫人的外甥女?”
琼贵妃看向皇帝,对上他如往常一般温柔宠爱的目光,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是,崔姑娘毅勇,妾正想着该如何赏她呢,陛下可有主意?”
皇帝笑容无奈:“女儿家的喜好,朕哪能了解。
但崔姑娘主动下水救人,不畏受伤,也不怕形容不佳,这样果敢怀善的姑娘,理应受赏。”
“陛下的意思是?”
“过几日的夏狩,便许她一同前往吧,听闻她来自宁州,想来从前也未骑马打猎过。”
琼贵妃倚在皇帝怀里笑起来,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对男人的仰慕,“陛下当真心善又聪明,妾未考虑到这一层,于崔姑娘而言,金银珠宝的确不如随陛下夏狩的经历珍贵。
明日妾便派人去传陛下的恩典。”
皇帝对她的仰慕和婉柔很是受用,笑容深了不少,“不必,明日下朝朕令江慎之把话带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