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算是彻底沦为一场闹剧了。他无力地挥挥手,连维持场面话的力气都没了。
上首,那道清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澈“踉跄”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尽头。帷帽之下,无人得见的神情中,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玩味。此人行事,当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病发”离场,究竟是狼狈败退,还是……功成身退?
马车里,刚才还“奄奄一息”、“咳得快死”的林澈,一离开流觞园的范围,立刻直起了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哪还有半点病容?他甚至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噼啪的轻响。
“妈的,可算出来了!再待下去,老子没病也要被那帮酸秀才的穷酸气给熏出病来!”他嫌弃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来福还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少爷,您刚才可吓死奴才了!演得也太真了!”
“废话!”林澈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演真点,怎么骗过那帮傻……呃,是诸位才子?老子这叫精准把控节奏!该闹的时候闹,该撤的时候撤,深藏功与名!懂不懂?”
他回想起水榭里那些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尤其是林墨堂那铁青着脸拂袖而去的模样,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想坑老子?老子把场子都给你掀了!看谁更难受!”
这场被迫参加的鸿门宴,最终以他林澈胡搅蛮缠、装病溜号,成功搅乱一池酸水,并“功成身退”而告终。
虽然过程有点丢人(但他不在乎),结果有点荒诞,但……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