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司令部走出来,肖松华和陈嘉卉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敢靠她太近,也没隔太远。
“嘉卉,这次调你回锦城军区,对你来说也许是个机会。你别再躲着中铭了,你要学着正视自己的感情问题,逃避也不是个法子。”
肖松华像一个操碎心的兄长。
一脸心事的陈嘉卉目视着前方,只闻这兄长般关切的声音,不见肖松华刚毅的神色中那一闪而过的怜惜。
“松华,谢团长说他有心上人了。”
“啥,中铭那臭小子跟你说了,他有心上人的事了?”
“你知道?”
“嘉卉,其实你的条件比那个女同志好很多,你可以再争取……”
陈嘉卉打断道,“松华,我不和谢团长心中的女同志比。她是独立的个体,我也是独立的个体。她有她的好,我也有我的好。”
她坚定地补充道,“谢团长今年二十六了,从小到大,一直没有他看得上的女同志。他能突然看中一个女同志,证明那个女同志定是一身闪闪发光的。”
承认被谢团长喜欢的女同志很优秀,虽然满心痛楚。
但是也有一种释怀。
最后,陈嘉卉还是扯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松华,我会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这次调回锦城军区我不会为感情的困扰而分心的。相信我。”
她微笑时那浅浅的梨窝里,带着淡淡的痛楚,瞧得肖松华额角微绷。
“别这么看着我嘛!失恋而已,又不是天塌下来了。走喽,我得去好好交接手上的工作。”
肖松华没有再说什么。
也没有追上去。
他就这么站在午后的日头下,望着陈嘉卉的身影在师部的平房外,越走越远。
肖松华看不见陈嘉卉眼里落下的泪。
陈嘉卉也看不见肖松华眼中的落寞和痛楚。
短短十余秒的时间里,从小到大关于陈嘉卉与谢中铭的所有记忆,都在肖松华脑海里回放了一遍。
这次,嘉卉真的能放下中铭了吗?
……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辗过铁轨,一路开往锦城。
来的时候,乔星月和孩子们坐的是硬座,硬木板座位上的乘客挤得满满当当的,空气里混合着各种臭味,乘坐体验感极差。
可是软卧车厢安安静静的。
每间包厢最多四张铺位,谢中铭给她们母女仨买的是下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中山装的干部,正夸着安安宁宁长得乖巧可爱。
乔星月和对方说了会话。
安安宁宁特别喜欢软卧的环境。
“妈妈,车票是中铭叔叔给我们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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