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路边尘土飞扬,乔星月赶紧关上了车窗。
这个年代吉普车车上没有空调,热浪一阵又一热地袭来,坐在车里像是被丢了烤箱似的。
等车子辗过那段泥土路,开上了碎石子车道,乔星月赶紧把车窗又摇下来。
江北杨瞧见谢中铭在车里翻来找去,忙问,“你找啥呢?”
“我记得车里有把芭蕉扇,你搁哪了?”
“你有那么热吗?”
平日里遇上部队野外训练,这样的大热天,让他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爆晒在太阳底下,都不会喊热。
今天倒好,这点温度就受不了?
“我家星月热。”谢中铭探着身子,终于在副驾驶的座椅底下,找到了那把芭蕉扇,给星月扇着风。
开车的江北杨听着这句“我家星月热”,再一次忍俊不禁,“你还真是个疼媳妇的。”
……
大院。
谢家的堂屋门紧掩着。
午后两三点,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在地面,把谢家院前的那片菜地,晒得滚汤。
刘大柱和金花两口子,席地而坐。
“大柱,他们不开门,我们就一直在这儿坐着,等咱娘来。”
“金花,你大着肚子,一会儿他们不给钱,你就躺地上又哭又闹。”
“我看行。”
两人坐在菜地前,摘了番茄又摘黄瓜,嘴里啃个不停。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吱一声,停在谢家小院前,看院前停了一辆牛车,那老牛甩着尾巴,在院前拉了一大坨粪便,苍蝇绕着光滑的牛粪飞来飞去。
江北杨从驾驶室下了车,“这谁呀,把牛车搁家门前干啥呀?”
谢中铭和乔星月也下了车,几人绕开那辆牛车,迈进小院门槛。
门卫小赵一直守在谢家的院前,见到来了人,不由走上前,“江团长,谢团长,乔同志,这两人想把这辆二八大杠给扛走,还赖在这里不走,师长让我盯着他俩。”
菜地被晒得滚烫的泥土地上,扔着咬了一半的黄瓜、番茄。
那可是乔星月春天的时候辛辛苦苦翻土,播种,育苗,每天堆有机肥,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瓜果,全被这两人给糟蹋了。
外面那辆牛车,肯定是这两人搞来的。
说不准刘大柱两口子和曾秀珠打着主意,想着要是拿不到钱,就要搬空他家的家具。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他们又不是干不出来。
乔星月知道谢叔和兰姨都是读书人,不知道咋对付这种泼皮。
可她乔星月有的是办法。
她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随即吩咐谢中铭和江北杨,“你俩进屋给我端两盆水来。”
谢中铭以为她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