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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间彼此沉默了片刻,月色照着青石板砖,他们无声间共走了一段夜路。
“你说我藏私,倒也没有藏私的必要。”陈易忽然开口道。
“其实我也不怕你藏私,反正只要练一练,一出手,什么诀窍都瞒不了人,”东宫若疏交手伸展了下身子,暖烘烘的美好身材一览无遗,“陈易,要不我们之后练一练?”
陈易斜眸瞧她,之前在太华山斗剑对练,为她去芜存菁,倒也相谈甚欢,所以东宫若疏对他一直也没什么提防,如今更是大大方方,这样一想,反倒是自己因她是安后派来的,比之前多了点芥蒂,其实也没有必要,不管怎么样,东宫姑娘还是那个东宫姑娘,你芥蒂她,就是在芥蒂你自己。
如此一想,心绪阔达了些许,陈易明白自己也不必去想她勾不勾引,反正自己见惯了风雨,这笨姑娘也勾引不到自己。
念头通达,陈易平淡而笑道:“可以,反正我租了栋独院。”
武昌城乃是大城,湖广漕运中心,繁华不下京城之余,宅院也没到寸土寸金的地步,其客栈门房多有院落,价格也公道,天字号房仅需一百文一日,换算过来一钱银子多点。
殷听雪就着灯光看书,屋外风过,烛光扑朔扑朔,她旋即煎烛,不经意间把头侧向窗外,就见陈易和东宫若疏斗剑。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殷听雪一时忘了剪烛花,倒不是她近来记性不好,只是陈易没跟她斗过剑呢。
他分明说过,她也是剑仙的。
嗤地一声,灯芯太长,一点光亮凝固片刻便转瞬熄灭,殷听雪晃过神,匆匆忙忙地翻出火镰点火。
见陈易转头往这边看了看,殷听雪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看书。
殷听雪心不在焉,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许是有点吃味了,她脸颊羞耻地臊红了点,片刻后不像寻常女子般傲娇回避,予以否认,她坦然接受了这点酸意,并教它在心底逗留,吃味就吃味吧,人之常情而已。
待屋外声音渐歇,脚步声先后踏进门来。
这时,粗糙书纸上的文字刺地跳起来,一个接一个地逃离她的视野,让她没法看进去。
那旁陈易在跟东宫若疏交谈武道心得,
“虚的东西,不过是个心态,一往无前也好,思前想后也罢,都是个心态,不过你这样,我也不必担心你的心态,至于实的东西,十句不过一句,我讲,你听不明,你若听明,我也不会讲。”
“我懂我懂,所以刚才交手,我就学到了很多。”
“能学到就好,但我也怕你学到太多,乱了你的章法。”
殷听雪侧眸看了看二人,却见东宫若疏满脸红扑扑地站在陈易跟前,这气喘得,比惟郢姐都厉害呢,小狐狸不安地挪了挪屁股,笨姑娘喘气的时候,那傲人的胸脯也随之起伏,好不惹眼,惹眼极了.惹到陈易连看都不看这里一眼了
连叫他第二喜欢都不成么?
殷听雪揉了揉小脸,她很少这样泛酸,在于他陪她最久,而她又不好争抢,又很知足,不过,知足的人往往容易不满足,只消自己的天地有点变化,就常常难以适应。
陈易眼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