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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问我做什么,我反倒想问问他这些日来在王府上做什么,何故留着我夫君不放”
殷惟郢轻描淡写道:
“本座入南疆前曾对王爷种种是非有所耳闻,想来绝非是优柔寡断之人,怎么,一位有妇之夫也能让王爷流连忘返”
秦青洛因这番连讽带刺的话语而眉目阴沉,片刻后,索性笑道:
“他滋味的确不错,腿脚也足够有力,否则也耐不住本王摧磨,说起来,这些日子他阳气有亏,是本王不够怜惜了,抱歉抱歉。”
殷惟郢眉头一冽,她的仙宫里,这安南王竟还敢如此口出狂言。
“大胆!”
殷惟郢一只手已抬起,对着秦青洛隔空虚按,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沛然压力骤然降临,仿佛整座仙宫的重力都瞬间压在了秦青洛一人身上!
咔嚓、咔嚓。
秦青洛脚下精美的暖玉台阶顷刻承受不住,皲裂开来,她双足猛地向下陷落数寸,玄色蟒袍被无形的巨力死死压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到极致的线条。
她闷哼一声,握枪的双臂剧烈颤抖,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会被压断,紫电枪的枪身也弯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蛇瞳中的桀骜却烧得更加炽烈,死死咬牙,屹立不倒。
“呵,在…我王府的这些时日里…”秦青洛的声音因巨大的压力而断断续续,狠狠扎向殷惟郢最在意的地方,“他倒也不曾…想你。”
殷惟郢一时气极反笑,她终于见识到这女王爷的傲骨,也一下明白为何连陈易这般手段丰富的人都驯服不了这胭脂烈马。
不过,没事。
她会帮陈易一把,既让秦青洛从此雌伏于他,也会让陈易由此对她低头,哪怕离开这座仙宫、这方世界,他亦对她惟命是从。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她缓缓挪开了手,秦青洛肩上的压力骤减,双目惊疑不定地凝望殷惟郢。
“王爷切莫心烦意乱,本座倒不是真要与你为敌,本座不屑于做打打杀杀之事。”
“你到底想要如何”
“此地,毕竟我是主你是客,客人来了自然要尊重下这里的规矩,你我不如立下一个赌约,若是你赢了,我便任你们离开,若是你输了……还是先不说好了,先看看王爷答不答应。”
秦青洛的蛇瞳明灭不定,许久后才微微颔首。
太华神女抿唇而笑,
她慢悠悠道:“既然王爷如此自信,也如此在乎,那么何不问问陈易的本心,看看他到底深眷于谁”
秦青洛敛紧眸光,本欲来一句“寡人不在乎”,可下一句话,却让她双瞳紧缩,
“先说好,若是王爷败了,可就得任他采补了。”
殷惟郢莞尔一笑,一字一句道:
“届时,他先采补你,我再采补他。”
…………
陈易被定在卧房锦榻之上,一时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这定身咒他并不陌生,地府时他便被定过,那时殷惟郢道法尚浅,他不挣扎罢了,可眼下身处殷惟郢这方心想事成出仙宫,再如何挣扎解咒,都挪动不了半分。
“殷惟郢…”
他一时把那三个字咬得咯咯作响,然而,心绪间竟诡异地升腾不起一丝怒意。
不仅无怒,反而一时柔肠寸断,念及那三个字,都心底痒痒,勾动他最初始的郢欲。
陈易并未慌张,而是稍作冷静,大殷固然常年被他弹压,但也正因如此,她一朝得势,势必想着加倍偿还,并且绝不会是那种快刀斩乱麻,而是钝刀子割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自己再如何给她泡几轮菊茶,以她这种山上人的性情,都会如此。
殷惟郢就是这样的二流反派,
心中刚刚腹诽一句没多久,陈易便不由自主附上一句,然而,许多女子都不如殷惟郢远甚。
“……”
以后非得关小黑屋里一整天,非给她不弄晕不给休息不可!
心绪浮过,陈易凝神静思,眼下身陷险境,当务之急,是尽早脱离,而不是跟殷惟郢去硬碰硬,毕竟他无论如何幻想,都幻想不过他家大殷。
心想事成……
他该从何处入手,又该从何处心想事成
思绪间,房门无声开启,两道身影步入。
秦青洛玄衣蟒袍,气息微促,蛇瞳中犹带未散的惊怒,殷惟郢则天青宫装纤尘不染,步履从容,唇边噙着一抹掌控一切的淡然笑意。
陈易的目光急切地在二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