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测!”
听她这么一说,范春又是一惊。
随即就想感叹一句‘都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但还未开口,他便想起了方寸心方才说过的那句话。
‘武定皇帝在沙场上百战百胜’
这下答案明了了,为啥能挺过来?百战百胜都给镇压下去了呗。
‘靠!
在这等着呢是吧!
?’
明白过来以后范春腹诽一声,对武定皇帝的感观也随之降低了不少。
“不过如此民怨沸腾也着实把武定皇帝吓得不轻”
方寸心接着说道。
“诸乱平定后,他再不敢去试图触及那些已经约定俗成的,召回了自己全部的使者,再然后就渐渐变成了我刚才说过的那种举步维艰的境地了”
“嗯”
听到这,范春不由得点点头。
脚步声继续响起,节奏单一但是平稳,方寸心继续说道。
“你的父亲先帝悼德皇帝依靠拉拢新公卿上台后,先就是着手收回由旧公卿们把持的,南郑城野全部的地产。
那些不愿意配合的,便全部遭到了屠戮”
说到这,她下意识还想再给范春着重描绘一下当时的惨状,可话到嘴边才想起范春方才的衰样,怕又给他吓着了,于是索性跳过,顿了顿接着说道。
“其中,原南郑军镇的都督冯氏一族当其冲,经历了清洗、迁移、离散后,几近被赶尽杀绝”
“嘶”
听到这,范春忽然想到了什么,蹙着眉说道。
“你边上那个朋友,冯清绾,她不会就是这个冯氏吧?”
“正是。”
方寸心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
范春才开口问起,方寸心便紧接着解释道。
“绾绾他们家那一支冯氏族人当时属于恭顺的,冯氏一族内部也并未共用一颗脑袋一条心,有些选择顽抗到底,有些则在一开始就顺从了先帝的意思,老老实实交出了土地和权利,遂躲过一劫。”
“哦”
范春点点头。
“投降输一半是吗?人没了钱还在?啊不是,是钱没了人还在!”
听他来了这么一句,方寸心失笑,不置可否。
“不过投降的终归还是少数,最终,昔日坐拥一郡之地的冯氏一族几近族灭,最终剩下来了,也只有眼前的这寥寥几支了”
说到这,方寸心语气还是不免有些感慨。
范春点点头没说什么,不多时,方寸心接着说道。
“收回了南郑后,其余军镇的都督们也大多宾服,不再敢于做出明确的抵抗,至此,先帝也终于可以开始他的改革了。”
终于说到了正题,方寸心缓了缓,随即正式讲起了悼德皇帝的改革。
“先帝的改革说来也简单,就是收拢流民、招抚盗匪、重新分配土地,鼓励重建村庄、梳理杂乱的乡村地产分配,规划军区管辖范围、正式划定各军区间的一些争议地区,规定各军区间不得内战、一切矛盾必须呈交朝廷判决,重整府兵体制、重建税收和供奉体系。
劝课农桑、展商业、鼓励学术、垦荒治河”
她逐条讲述了悼德皇帝在位时期的所做作为,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原因很简单。
因为以上这些举措,方寸心的爷爷方致远桩桩件件都参与过商定和执行,方寸心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哦”
听着听着,范春眼神有些木,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他讷讷的点了点头,在方寸心讲完后应了一句道。
“就是很厉害的意思是吧?”
方寸心点点头,本来她也没想要求范春把这些都记住,只要能了解到他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悼德皇帝打下的基础这就够了。
范春沉吟了片刻,忽的想到了什么,双眼猛地睁大,忙不迭开口道。
“哎!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那个我的上一位,何皇帝,他身边的那些人,就是后来跑路那些,那伙人好像就被人称作旧公卿是吗?”
说到这,范春犹如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那般,不由得开口问道。
“那些人不能跟你说的旧公卿是一波人吧?”
“正是!”
“啊?”
见方寸心还真给了个肯定的答复,范春一惊,不解道。
“你不说那些旧公卿都玩完了吗?咋还能又搞出这么几出来呢?”
“我是说冯氏几近被赶尽杀绝,可哪怕是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