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晚抬手揉揉细细的眉骨,对著復古奢华的天板胡思乱想一番。
淡淡吐纳了一口软气,掀开被子,起床下楼。
没有老公的抱抱,她睡不著。
而且,她也担心岑总。
虽然,岑砚的眼睛不是她弄瞎的,但是是秦敘做的。
秦敘也是为了报復她。
所以,间接的,她还是有点责任。
只希望,明天早上刘敏姐能把那对苗疆母女顺利带到帝都。
秦予晚从衣帽间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披巾。
盖在裸露的肩膀。
穿上软拖下楼。
到了楼底,按亮吊灯。
明亮的光亮起的一霎那,听到客厅动静的女佣小翠从佣人房间急忙走出来,看到是秦予晚,小翠马上说:“少奶奶,您怎么下来了”
“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燉夜宵”
秦予晚坐到沙发上,说:“我不饿,我等我老公。”
“小翠你先睡吧。”
小翠挠挠睡的乱七八糟的头髮,有点不好意思走:“少奶奶,我陪您吧”
秦予晚摆手,温柔一笑:“不用,你回房间吧。”
“等会我老公回来,我想跟他独处聊点事。”
小翠知道了,不打扰秦予晚,乖乖回佣人房间休息。
现在偌大奢华的客厅就剩下她一个人,秦予晚踢掉软拖。
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撑著右脸,目光痴痴看著门口方向,安安静静等著傅曄礼回家。
等了半小时。
別墅落地窗外,树影婆娑。
秦予晚抱著胳膊等的脑袋晕晕的,差点睡著。
等她实在扛不住困意,闭上眼准备小睡一下,门口终於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音。
接著就是男人薄底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轻微摩挲声。
由远及近。
很快到了客厅。
秦予晚听到动静,瞬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看向门口方向。
结果等她转过脸的时候。
傅曄礼已经走过来了。
他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竟然会在沙发这边坐著等他回来
那一瞬。
傅曄礼心里是暖的。
因为,他终於也体会到有人深夜为他留灯的那种家的感觉。
“晚晚,你在等我吗”男人俯身,单手撑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漆黑的眸混著夜色的暗,像浸透了层层浓稠墨汁的黑濯石。
深邃得过於诱人。
“嗯,等你。”秦予晚仰著脸看他,男人也在看她。
两人视线交缠。
温柔肆意。
“抱歉,回来晚了。”傅曄礼看著她纯纯又清欲的脸,像夏日飘荡在那片被金色映照的反光的池塘的睡莲。
嫩白的瓣隨风晃动。
落下的一圈圈涟漪,让男人心口一阵地泛颤,声音也是不自觉低哑起来:“我和司南在医院商量了一些事,耽误了点时间。”
“你很困的话,上楼睡觉。”
秦予晚摇头,抬手软绵绵勾住他脖子:“你不回来,我睡不著。”
“最近和你一起睡觉后,没有你,我会失眠。”
“岑砚醒了吗”
傅曄礼摇头:“没有。”
“明天再看看情况。”
秦予晚嗯:“老公,別担心。”
“说不定明天岑砚就会醒。”
傅曄礼也希望如此,“很晚了,晚晚你该休息了。”
“今天你还抽了那么多血。”
“早点睡觉。”
秦予晚不在意,反正血液抽了,身体还会再造,只要能救岑砚就行。
“那你抱我上楼”秦予晚伸手。
要他抱。
傅曄礼愣一下,有些不適应她的撒娇,过了会,压下眸底的一丝丝心动涟漪,搂住她的细腰。
將她温柔抱起来。
两人一路上二楼,到了臥室。
傅曄礼將她温柔放到床上,“晚晚,我去洗澡。”
秦予晚点头,没缠著他。
鬆手时,她今天抽血的手臂上,抽血孔出现了一点青紫。
傅曄礼看到后,心口下意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