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晚擦乾眼泪,刚好电梯也到达八楼的手术室楼层。
电梯门一开。
秦予晚揉著发胀的大脑,刚要走出来。
砰一声。
整个人就撞入一堵坚实却又温软的怀抱。
这个怀抱还有好闻的檀木雪松香味。
是她老公的味道。
秦予晚抬头,果然是傅曄礼。
他正拿著手机在拨打她电话,手机屏幕已经显示她的號码。
眸色深沉著急,连带嗓音也是透著一股哀伤的枯哑:“晚晚,你去哪了”
“阿砚手术结束了,暂时渡过危险期。”
“但是他求生意志不强,需要在医院重症室观察。”
秦予晚看著男人满是愁容的俊脸,心口一阵阵的泛酸。
如果不是她引狼入室。
或许傅曄礼身边的人都不会出事。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她必须一个个去赎罪才行。
这样也不会枉费他上一世叩了999个头。
让佛祖网开一面。
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老公,我上完厕所感觉有点闷,就去楼下吹了下风。”
“现在好多了。”
“我想去看看岑总。”
傅曄礼观察一下她的脸色,她刚才献血,脸色看著依旧有些虚弱苍白。
看著有些破碎感。
傅曄礼看了一会,心里有点愧疚。
晚晚这次救了阿砚。
他应该安排人守著她才是。
不能让她乱跑。
免得晕倒。
傅曄礼按断手机拨號键,说:“他转入六楼重症病房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让人送你先回別墅”
“我已经给阿姨打电话了,她们在给你熬阿胶汤。”
“你回去后喝一些,补气血,再睡一觉。”
“我这两天会来医院陪著阿砚。”
“你別生气。”傅曄礼怕自己经常来医院,她会介意。
秦予晚朝他挤出一抹温软的笑,摇头:“老公,我没有那么小气,你別担心我。”
“现在,岑总的事最重要。”
傅曄礼点头,目光再度落在她微微苍白的小脸。
深深看一眼。
带她重新进电梯。
按了电梯按钮两人站在电梯內,秦予晚本能牵住了傅曄礼的手,也不知道因为担心岑砚。
还是刚才没有找到她。
他急的不行。
所以手指这会有些冰凉。
像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很冷,很冷。
秦予晚握著,本能指尖用力了些。
因为用力,指尖的热度一瞬吞灭了他手指的冷度。
傅曄礼沉默间,感受到指尖的暖意。
心口浅浅柔软了几分。
张口,准备说点什么。
秦予晚忽然先说:“老公,我或许能找到治疗岑总的方法”
傅曄礼挑眉,一瞬转过脸看她:“晚晚,你知道怎么治疗他的眼疾”
秦予晚眸色清亮,认真说:“其实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想试试,我认识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比岑家找的那些专家靠谱些呢”
秦予晚不好直接说蛊毒。
怕傅曄礼怀疑。
毕竟蛊毒这种玩意来自消失已久的苗疆部落。
帝都这边,从来没有出现过。
“老公,岑总家已经找过那么多专家,不差我这边这一个对吧”秦予晚往他身边靠紧。
她髮丝和裙摆上透著的淡淡玫瑰香混在逼仄的电梯空间里。
有一种莫名的安寧在傅曄礼心里冒出来。
男人垂下眸,沉默一下说:“好,我跟岑老说一声。”
秦予晚见他答应,瞬间笑了下:“老公別担心,岑总不会有事。”
傅曄礼嗯。
过后两人没再说什么。
直到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
走廊白的晃眼的光刺进来,傅曄礼看一眼静的听不到一丝丝动静的走廊,伸手反扣住秦予晚的手,带她去重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