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我也想起来了。”
“对不起。”
黎嘉哭到嗓子哑了,才抬起头看他,不过这会的她看起来確实惨兮兮,眼睛又红又肿,眼尾还掛著潮湿,“我帮你擦药。”
黎嘉鬆开手,低下头,从装药的袋子里找出喷剂,拧开盖子要给段司南嘴边上药。
刚举起手。
段司南就握住了她手腕,阻止她擦药,等放下她的手,才说:“不用了,已经结痂了。”
“现在喷也没用。”
“下次別这样拦车,知道吗”
黎嘉没说话,过了会闷闷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
“你告诉我,可以吗”
“我什么都愿意做。”
段司南没说话,只是看著她。
黎嘉继续说:“你別和她结婚。”
“可以吗我不愿意——”
段司南眸色晦暗不明看著她:“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因为我爱你。”黎嘉指尖握紧手里的药袋子,“你或许已经不信我。”
“但我真的喜欢你,爱你。”
“你问我,为什么和你相处的时候,没有信任过一次,是,我一开始確实没有。”黎嘉垂下头,喉咙苦涩,像含著一片苦胆:“我当时被仇恨蒙蔽,即便和你相处,察觉到你確实很好,很不一样。”
“我还是犹豫彷徨了。”
“原本,我的计划是追到你,然后玩玩,让你尝尝泱泱的痛苦。”
“可是,后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最痛苦是我自己。”
“我清醒地看著我自己每一天都在你的爱意里沉沦,那滋味痛苦不堪,所以我放弃了最后的报復,找了晚晚姐姐坦白。”
说到这,黎嘉眼底又湿漉漉了:“坦白后,我还打算跟你分手。”
“不想再这样——结果你突然来了。”
“你听到了那些话,对不起,是我蠢,是我识人不清。”黎嘉又哭了,这段时间,她明明那么明媚活泼的千金大小姐。
却硬生生变成了苦瓜小白菜。
除了工作,回来就是哭,失眠。
可是哭是解决不了问题。
她知道。
“师兄,你別结婚好吗我,我愿意弥补。”黎嘉伸手想握段司南的手,又怕他拒绝,举在半空的手愣了好一会,才敢勇敢一次,主动握紧他的手:“我不想你结婚。”
有些微凉的手指缠上来。
细细软软地握紧了他的指尖。
仿佛像耗尽了所有力气。
生怕一鬆手。
他就抽走。
段司南看著她,终於没有推开她的手,只说:“我还能信你吗黎嘉”
黎嘉点点头,声音乾乾又卑微:“师兄,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就一次。”
“我不会再隨便怀疑你。”
段司南沉口气,黑眸暗暗地看著她哭得泪水涟涟的脸,抽回自己的手说:“怎么过来的”
黎嘉愣一下,老实回道:“开车。”
段司南淡淡嗯一声,抬手朝铁门边守著的保鏢招了下手:“送她回去。”
黎嘉还不想走:“你要赶我走吗”
段司南:“我一会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说著,他往自己车上走。
黎嘉站在他身后,张嘴要说点什么。
段司南打开车门,上车前,他回头看向她:“你上次熬的海鲜粥还可以。”
说完,上车,先將车开进去。
黎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台阶了。
这一秒,黎嘉脸上有了一点点委屈的笑,慌忙抬手擦了下眼泪,对已经驶入铁门內的车说:“我明天给你送来。”
与此同时,城区一文艺街某公寓。
秦予晚拎著一大盒打包好的余记餐厅的精美餐盒,带著抱著她家崽崽的刘敏姐一起来文艺街公寓看她表弟。
表弟是她小姨的宝贝疙瘩。
昨天,小姨已经给她打电话了。
她和小姨夫这段时间在南非矿场视察自家的钻石矿区,两个月都回不来。
就拜託她这个表姐多多照看一下她儿子。
周渡野小时候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