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轮番来劝说二人节哀顺变,还被他们指著鼻子骂是不怀好意。
夫妻二人把张耀宗的尸体放在家里停尸。
当时大概是十月中旬,盛夏虽然已经过去,但气温还是闷闷的热。
尸体在张家放了三四天,经过张家门口的村民们都能闻到阵阵熏人的恶臭。
一时间村里人都对张家避之不及,怨声载道。
尤其和张家是邻居的苗婶儿一家,更是深受折磨。
不仅要忍受隔壁传来的淡淡尸臭,每到夜里,张虎夫妇就开始此起彼伏地哭丧。
哭得人晚上做噩梦!
最后村里人实在受不了,闹著村长去报了警。
等县里的警察过来强制执行,才阻止了张家夫妇继续把儿子尸体放在家里。
“警察同志你们不晓得,那夫妻俩一到晚上不仅哭丧,还对迎睇拳打脚踢!他们非说自己的宝贝儿子是被亲姐姐害死了。”苗婶儿语气唏嘘:
“明明就是张耀宗那小子自己调皮,非要下河玩水,怎么能怪到迎睇身上早上我起来一看,小姑娘饿著肚子、鼻青脸肿地去上学,太可怜了……”
她絮絮叨叨的声音还没说完,院外传来阵阵响动。
姜辰反应很快,立刻起身走到院门口往外看。
张家的大门外站著两女一男,三人手里都提著鼓鼓囊囊的袋子,面容憔悴阴沉的中年男人正在开门。
听到隔壁的动静,张家人下意识朝著苗婶儿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辰看过张迎睇的档案,一眼就认出三人中的年轻女性就是她,直接喊了一声:
“张迎睇”
女生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看过来的表情茫然又难看。
旁边的中年夫妇目光在她和姜辰身上转动,语气不善:“哪来的野男人你在外头谈朋友了”
张迎睇白著脸立刻摇头;“我没有!我不认识他。”
“小贱蹄子,没谈人家上门找你”
姜辰:……
等等,这什么发展!
身后的陈仪倾越过茫然的姜辰:“抓人。”
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四组动了。
诸人默契地一涌蜂上前,分別按住张家三口。
张虎夫妇张狂的神情顿时慌张起来,“你们干啥的!別碰我!”
夫妻俩想要逃跑挣脱,被按住的身体甩动蛄蛹,口中骂声不断。
苗婶儿一家赶忙跟著出来,站在院门口抻头看热闹。
只见张虎夫妇挣扎间,手中的大塑胶袋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眾人一眼看去,是先瞧见的是一扎红色的“囍”字。
以及十数根白色的大蜡烛、乾瘪未摺叠的纸灯笼、冥幣、红线、五穀杂粮……等物。
“你们谁啊赶紧放了老子,凭啥抓我!”
“我要报警!我要找警察!”
张虎扯表情凶狠地嘶吼,脖子上因用力绷起一条条青筋。
陈仪倾扯了下唇角,狭长的眉眼微微笑起来像狐狸,他出示了自己重案四组的证件:
“不用麻烦,我们就是警察。”
张虎夫妇的叫声戛然而止。
全程挣扎幅度最小的张迎睇,听到这句话心臟顿时一紧,闭了下眼睛平復情绪。
张迎睇的母亲刘梅不甘心,结巴著嘴硬:“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又没犯事,警察咋了,警察就能隨便逮人吗”
“救命啊!大家快来看看警察打人了!当官的欺负俺们老百姓,还有没有天理了!”
刘梅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瘫坐,嘴里又哭又喊。
架住她的两名警员表情一言难尽:“女士你站起来!”
陈仪倾没管撒泼打滚的刘梅。
张家的院门刚才已经打开了,他伸手一把推开,侧目给了身后的姜辰一个眼神。
不用言语,姜辰抬手一挥:“开搜!”
张虎和刘梅见状,立刻慌了。
两人一个想用身体挡住大门,另一个赖皮地抱住身边警员的大腿:“谁许你们进了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们有心想要阻止,却没这个能力,只能眼睁睁看著四组的人进到客厅。
牛妍稍稍落后其他人,手里牵著阮凝春。
当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