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组警员抓捕方世开一家几口时,他的二婚妻子童兰英出差谈生意了,不在本地。
本想著等人回来就传唤,这下不用费工夫了。
上到二楼之后,童兰英的声音便若有若无地能听到一二:
“……你们用杀害儿童、勾结国外邪/党这么大的罪名,去抓捕我爱人一家还有我儿子,拿得出证据和相关文书吗你们是正经的警察吗重案四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警署系统中还有你们这个部门!”
走到大厅,只见一名精神干练、衣著端庄大气的中年女人,目光炯炯地堵著几名警员:
“好,就算方世开真的犯罪了,你们抓我儿子是不是太可笑了方月死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要告你们誹谤、滥用公共职权!”
陈仪倾笑眯眯走近,语气平和:“童女士,別堵在大门口,有什么话麻烦进去说。”
童兰英扭过头,拧眉打量:“你是谁”
陈仪倾掏出工作证件:“重案四组组长陈仪倾,你有什么困惑我都能为你解答。
不过童女士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家中摆设的供台、方明乘臥室角落的小堂口上,可都还刻著方月的姓名和八字呢。”
他笑容不达眼底,狭长的眼眸微眯,像只神情慵懒的狐狸。
听到“陈仪倾”三个字,童兰英神情一顿。
回想到昨日才看到的陈家老爷子的声明,以及听说过的一些陈家独孙的传闻,她试探著问道:
“您是陈家那位…”
陈仪倾只是持著笑,没有应答径直走进部门。
童兰英镇定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內心的担忧达到了顶峰。
如果对面的人是陈家,她的人脉和底气便不值一提。
从大厅走到单独的房间,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她內心的思绪千迴百转。
落座之后她一改听不懂的装傻做派,低声祈求道:“陈少……”
陈仪倾不掩冷意:“童女士,麻烦用公职称呼。”
童兰英:……
“好吧,陈组长,既然你什么內情都知晓了,也应该能明白当年的事,我和童家真的不知情!
我当时已经要和方世开分手了,却意外怀上了明乘,等我孩子生下和他领了证,明乘两岁多忽然问我家里为什么一直有个黑乎乎的姐姐跟著他时,方世开才向我坦白一切!”她言辞诚恳地解释。
当年两次流產后,她是真的和方世开提了分手。
毕竟家里人嫌弃他们这段感情不体面,嫌弃方世开的身世背景,说多了童兰英自己心里也有芥蒂。
加上谈了几年她本身也腻了,便一脚踹了方世开。
明明已经没什么感情分手了,童兰英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就稀里糊涂又复合,还怀上了方明乘。
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那是因为当年方世开给她下了情蛊。
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她流產过两次,这个孩子比较健康,不建议她再做人流產削薄子宫內膜。
纠结再三童兰英生下了这个孩子。
好在方世开是个很会哄女人开心的傢伙,婚后两人感情还算不错。
但一切都在儿子学会说话、告知她方月的存在后,陷入了僵局。
方世开苦苦哀求並向她解释,將方月製成佛牌,都是为了他们孩子的健康。
可她真的无法接受且恐惧方月的存在,从那时候起她就和方世开分房睡了。
听了她的辩解,陈仪倾轻笑一声:“可童女士知道实情之后,也没报警,帮著方家隱瞒了这么多年不是么”
童兰英坐立难安焦声道:“……我承认,是我自私隱瞒了,可哪一个做母亲的人能看著自己的孩子生病甚至死去!”
“陈组长,我知道你也领养了一个女孩儿,如果这种情况落在她身上,难道你能大义灭亲,能眼睁睁看著她去死吗”
陈仪倾这样狡猾又绝不內耗的人,才不会陷入这种偽命题的陷阱。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对把晦气话题往小春身上扯很不爽:“可是我女儿身强体壮,遇不到这种情况。”
童兰英一噎,不甘心继续道:“我知道这对方月很不公平,可选择牺牲她的人是方世开,不是明乘,陈组长能否高抬贵手別再揪著明乘不放了,这份大恩大德我们童家一定会铭记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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