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嗓子怎么了怎么『咳咳』了”
小春模擬著他刚刚清嗓子的声音。
陈仪倾唇角带著笑,“没什么,口渴了喉咙有点干,一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他说话时喉咙干痒,抑制住还想咳嗽的生理反应。
小姑娘眯了下眼睛哼了一声,她太了解陈仪倾了,说著『一会儿』就没有以后了。
“你现在喝!我要看著你喝水!”她凶巴巴盯著屏幕里的人。
旁边的二老笑得合不拢嘴,陈德生幸灾乐祸的话外音清晰传了过来:
“……小春说得没错!可算有人能治得了这小子了。”
“行我去接。”陈仪倾无奈起身,接了杯温水在小孩儿的监督下喝了。
又和小姑娘说了两句话他才掛断。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实则是染了风寒。
大概是那天晚上发现阮凝春独自跑去黑海市的停尸房,还会发光,给他带来了深深的震撼。
让他一晚上没睡著,在窗边沉思站了一夜,受了凉气。
加之这两日下暴雨天气转凉,加重了病情。
原本只是偶尔乾咳两声,升级成声音带哑鼻子也有些堵塞。
不过受凉这种小病,陈仪倾没放心上就是了。
眼下一杯温热的水没滋没味,却像一道细微的暖流进了胃里,让他瘙痒的喉间缓解一二。
他忍不住加快了落笔的速度,想快点回家。
家里有灯在为他亮著,有人在等著他。
晚上八点半,下班到家的陈仪倾进了院子。
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小春听到屋外面的动静,耳朵都竖起来。
她不管还在播放的动画,从沙发上溜下来抡起短腿往门外跑:“陈队长你回来啦!”
陈仪倾身上套了一件薄薄的风衣,肩头和发梢沾了一些水汽。
他弯腰换鞋的时候一只手插在兜里,胸前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鼓,看见小炮弹似的小春,他眉尾一挑先带了笑意:
“你別往玄关来,外面在下雨我身上有点湿。”
进门后他解开黑色风衣的扣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小春好奇地伸头去看。
那撑开的衣领里,忽得冒出一团薑色的短绒脑袋,因著蠕动的动静,柔软的长片状绒耳朵甩出一截。
许是扣子突然解开,让怀里適应黑暗的小东西暴露在光线和空气外,它感到害怕一边往青年的臂弯里拱,一边发出“werwer”的细细的叫声。
“这是什么”小春急不可耐地蹦了两下,眼睛亮成了星星眼:
“是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