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缘由的二老哭笑不得,迭声地安慰小春。
陈德生斜眼看向一旁神情尷尬的孙子:“嘖嘖,三十岁的人了,写幼儿园的课业还能得个a-。”
陈仪倾自己尷尬是一回事,听见老爷子损人,立刻不甘示弱地笑眯眯道:“谁让您当长辈的没有艺术天赋,家族传承就这样了,我们晚辈想薰陶也没这个氛围啊。”
他把从其他年长亲人那儿听到的八卦翻了出来。
据说陈德生年轻时对苏楚秀一见钟情。
他那时没什么文化,偏偏苏楚秀是新式学堂里念书读墨的女学生。
为了追求苏楚秀,陈德生才硬著头皮认字儿看书,用他老战友老伙计的话来说“简直是蛮牛开了智!”
之后他向苏楚秀表明心意时,附上一份绞尽脑汁自创的情诗。
加之听说苏楚秀最喜欢侍弄卉草植,他还专门找了老师学了好几日的国画,在诗文旁勾勒了一些草叶作为点缀,附庸风雅。
陈德生写画完满意得不得了,自詡也算半个风雅人士。
然而收到信的苏楚秀却陷入了茫然和不解,与闺中密友商谈:
“你说他这信里写的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画儿……”
“似乎是情书但驴头不对马嘴!”好友看过后连连摇头,“还有这画的什么呀,好像几根鸡爪子!”
此后两个人经歷了一些事,真的携手走到一起,那封信还被二人身边的知情好友拿出来调笑陈德生。
这会儿听到孙子当著重孙的面儿,揭自己的黑歷史,气得陈德生吹鬍子瞪眼。
好在小春及时为陈仪倾解围:“不怪爹,本来那就是我自己的作业,不应该让別人代我写,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小姑娘说这话的神情,颇有种痛定思痛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在嫌弃陈仪倾的“艺术功底”。
……
两日之后,本该继续去幼儿园上学的小春,被陈仪倾请了一日事假。
她照常起床洗漱,打著哈欠下楼吃早饭时才得知今天不用去上学时,愣了愣问道:“为什么请假了”
陈仪倾把牛奶递到她的面前,说道:“今天咱们组要和玄界的人开个正式会议。”
儘管小春不晓得啥是“玄界”的人,但她立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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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我確实得去。”
陈仪倾笑了:“你知道今天要开什么会吗,就点头要去。”
“哼,我可是四组的核心成员,当然要去呀!”小春傲娇地皱了下鼻尖:“师父也去吗我有好几天没见过她了。”
“去。”陈仪倾说:“你师父乘今早的飞机赶回来……”
他顿了片刻,才意识到小姑娘现在有两个师父了,又接著说:“屈慎停也会从南部回来。”
闻言小春眼睛亮了,清清嗓子特意强调:“那我要和黎师父坐一起!”
话锋一转,她圆圆的眼睛笑得像小动物一样狡黠:“所以我们去开什么会呀玄界的人是谁”
“你还不认识,去了就知道了。”陈仪倾擼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过今日局里会有很多外来人,人员杂乱形势也错综复杂,你要跟紧我和组里的人別乱跑。”
“好喔。”小春乖乖应了。
她敏锐察觉到老父亲说这话时的神色和语气,带著一丝严肃。
怀揣著对开会的好奇心,一大一小抵达了重案四组。
车子行驶到大门口时,小春便发现今日四组大楼外的停车场里,比平时多了很多辆车。
与此同时,她还从车窗里看到远处的大厅门口,站著两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因著情绪激动,车子一停还不等陈仪倾收拾好东西,小姑娘便自行拱开了车门,撒开短腿朝著二人跑去:
“二爷爷!!张茂伯伯!”
她短腿抡得飞快,像颗小炮弹似得扎入老人的怀里,兴奋得眼睛都在眨。
听著她脆生生的呼唤,一副生人勿近严肃表情的老头儿,顿时將一张老脸笑开了褶子。
看似风残烛年的老人,就这么弯腰把小春抱了起来:“小春哟,有没有想二爷爷”
一旁身材高大皮肤泛著蜡黄色的纸人张茂,面带憨厚的微笑:“还有伯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