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脸色冷凝。
顾汀州心口一疼,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说不开心的事。”
“嗯~,我想好了,还是要留下来。你放心,我会克服万难,成为和村最般配的村草。”
“啊”汤乔允愣神。
顾汀州清俊帅气的脸庞,浮现一抹没正形的笑,“你是村,我是村草,我们绝配。”
“……”汤乔允皱眉,无言以对。
“早餐吃什么我饿了。”
“噢~,早餐是包子,鸡蛋和牛奶,豆浆这些。”
顾汀州见状,满意点了点头,“还行,都可以入口。”
说完。
他自顾自接过她手中的早餐,吃了两个鸡蛋。
汤乔允也不在多说什么。
反正,隨便他折腾吧。
吃几天苦头,只当体验生活了。
……
早餐过后。
汤乔允和工作人员又开始忙碌起来。
顾汀州说是来当记录员。
但其实,他什么都不干,就只跟在汤乔允身边,冒充她的助理。
除了她,別人喊他帮忙,他像没听见一样,根本喊不动。
中午十一点多。
气温上来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山里的风都带著灼意。
考古坑边的土被晒得发白,踩上去烫得脚底板发疼。空气里飘著尘土和汗味,连蝉鸣都透著股有气无力的烦躁。
顾汀州跟著汤乔允和林山海给探方划地层线。
手里的洛阳铲刚插进土里,拔出来时就带著滚烫的热气。
他穿著件冰丝衬衫,后背早被汗浸透,贴在身上黏得难受。额前的头髮也湿噠噠地往下滴水,顺著脸颊滑进衣领,凉一下又立刻被体温烘热。
“顾先生,把这个標尺立在那边,对齐探方边。”林山海的声音从坑底传上来。
他穿著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沾著泥,却半点不见烦躁,手里的刷子还在轻轻扫著块陶片。
顾汀州应了声,弯腰拎起標尺,刚直起身就觉得眼前晃了下。
太阳像个火球悬在头顶。
光线刺得他眼睛发,耳边嗡嗡响,连林山海的话都像是隔著层水传来。
他咬了咬牙,硬撑著把標尺插进土里,手指刚碰到滚烫的金属杆,就猛地缩回手。
太烫了,像是要烧起来。
“嘶呃。”
“你没事吧”坑边忽然传来汤乔允的声音。
她刚从另一个探方过来,手里拿著个军用水壶。
见他脸色发白,嘴唇都干得起了皮,眉头立刻皱起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中暑了”
顾汀州刚想摇头说没事,喉咙里却干得发疼,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又是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栽下去。
汤乔允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指尖碰到他胳膊,烫得像揣了个暖炉。
“还说没事!你都中暑了。”汤乔允把水壶塞到他手里,拉著他往旁边的老槐树下走,“赶紧到阴凉地歇著,你这衬衫根本不透气,在太阳底下晒就是找罪受。”
老槐树下有片斑驳的树荫,风一吹总算带了点凉意。
顾汀州靠著树干坐下。
拧开水壶猛灌了几口,凉白开滑过喉咙,更加难受。
他现在只想喝点冰镇饮料。
然后再去泡个冷水澡。
“……我没事,就是有点热。”他喘著气说,声音还有点虚。
汤乔允蹲在他面前,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指尖的凉意让他瑟缩了一下。
她皱著眉收回手:“都烫成这样了还嘴硬。”
说著,从帆布包里翻出支藿香正气水,拧开盖子递过去,“喝了这个,能好受点。”
药水里的酒精味冲得顾汀州皱紧了鼻子,他平时连药片都不爱吃,更別说这又苦又辣的东西。
可看著汤乔允眼里的担心,他没敢拒绝,捏著鼻子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滑进喉咙,呛得他咳嗽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逞能。”汤乔允递过张纸巾,又从包里摸出个小风扇。
是那种装电池的便携款,风不大,却带著点凉意,“吹会儿。”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