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那片歪脖子松,就看见几辆摩托车停在空地上。
山上道路崎嶇狭窄,车子开不上来。
所以,只能骑电动车和摩托车。
“王教授,欢迎欢迎。”
摩托车停好。
一个头髮白的老人,穿著件深灰色衝锋衣,手里攥著个磨得发亮的牛皮笔记本,正是王教授。
他身后跟著五六个年轻人。
有的背著採样箱,有的手里拎著雷射测距仪,一看就是带过来的专家团。
“老王!可算把您盼来了!”周队长快步迎上去,握著王教授的手直晃。
王教授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起来:“连夜赶过来的,新的盗洞在哪里路上听你在对讲机里说发现了莲纹陶片”
说著。
他的目光就往周队长身后扫,落在汤乔允身上时顿了顿,“小汤,在山里还习惯吗”
汤乔允赶紧点头:“谢谢师傅,挺习惯的。”
王教授听了,又笑眯眯看向顾汀州,“小顾同志表现怎么样他是特意要来给你做助手的。”
汤乔允脸颊一红,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顾汀州。
顾汀州笑著和王教授握了握手,“表现必须满分,汤专家满意的很。像我这么好的助手,满世界打著灯笼都找不到。”
“……”汤乔允听了,脸色更尷尬。
王教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別人不知道顾汀州的来头。
他可一清二楚。
而且,他和顾汀州的爷爷也是至交。
顾汀州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也很清楚。
寒暄过后。
周队长:“王教授吃过早餐了吗要不,大家先吃早点吧。”
“別说这么多了,先快带我们去新的盗洞位置看一看。”
“那好吧。”
“盗洞在两公里外,我们得步行走过去。”
“这边请。”
一行人沿著晨雾未散的山路往盗洞走。
脚下的碎石沾著露水,踩上去滑溜溜的。
顾汀州走在汤乔允身侧,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
见她外套领口被风吹开,还伸手替她拢了拢:“山里风钻脖子,別著凉。”
汤乔允没躲开,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林山海走在斜前方,手里攥著那把考古铲,脸色都有些发白。
自从顾汀州来了之后。
他就刻意疏远了汤乔允。
除了工作的必要交流外,其它时间都刻意避开她。
汤乔允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疏远她。
“师傅,您之前说莲纹匣可能和诸侯王印有关,我爸笔记里提过一句『莲开三重,印藏其心』,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王教授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时眼里带著讚许:“你还记得这句汤老当年琢磨了好久。说这可能是莲纹匣的机关,外层是莲瓣形的匣身。中层藏著暗格,最里面才是放印璽的地方。”
“不过,我们都没见过实物,也只是推测。”
他指了指前面的山坳,“要是这盗洞真通著主墓,说不定能找到佐证。”
说话间,一行人就到了盗洞口。
周队长掀开盖著的树枝,黑黢黢的洞口透著股阴冷的潮气,混著昨天那股甜腻的腥气,比之前更浓了些。
王教授蹲下身,仔细查看。
而后,又让专家团的年轻人用强光手电往里照,自己则拿著放大镜看洞口的土痕。
“挖洞的人很懂行,你看这壁上的铲痕,斜著下铲还留了防滑的凹槽,是老手的手法。”
“而且这位置选得巧。”
林山海凑过来,指著不远处的三號墓方向,“正好在主墓道的盲区,要是从这里斜著挖,不出十米就能挖到耳室。”
顾汀州在旁边听得皱眉:“这么说,盗墓贼里有懂考古的”
林山海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一丝『孤陋寡闻』的意味。
很多倒斗为生的人,有时比专家更厉害,更专业。
永远不要拿谋生手段和理论知识相提並论。
王教授仔细观察一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把探测仪放下去看看,测测
“好的。”两个年轻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