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今早可把我嚇坏了。你们是没看宫总的脸,比煤炭还黑,嚇得我一身一身出冷汗。”
马丁往嘴里塞了块饼乾,含糊不清地说:“何止是黑,简直是要吃人。刚才在办公室,我隔著门板都能听见他摔东西的声音,估计办公桌都得报废。”
文达靠在吧檯边,刷著手机上的热搜,眉头皱了皱:“也难怪宫总火大,你看这词条,都快刷屏了。顾汀州这步棋够狠的,明知道宫总和汤总的过往,还这么高调。”
安迪凑过去看了一眼,咂舌道:“嘖,这照片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说真的,汤小姐跟顾少站在一起,看著確实比以前轻鬆多了……”
“嘘——”
马丁赶紧打断他,往门口瞟了瞟,“这话可別让宫总听见,不然咱们都得捲铺盖滚蛋。”
安迪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闭了嘴。
几人沉默下来,茶水间里只剩下手机屏幕的光亮和偶尔的翻动声。
……
监控室。
摸鱼的保安在厕所蹲了半个多小时。
才终於慢悠悠的返回监控室。
“嗯哼哼~,我啲呢帮打工仔,通街走糴直头系坏肠胃……”
他悠閒的哼著小曲,懒洋洋回到工位。
整个宫氏集团,他的岗位基本上是最清閒的。每日只需要等看总裁电梯监控就可以了,不巧的很,搭班的同事休息。
今天就他一个人当值。
“露西,今晚我去找你啊。把你好姐妹介绍给我兄弟,对对对,就那个大波妹。”
“嘿嘿嘿~,瞧你说的,真是介绍给我兄弟的……”
他正和夜总会的想好打电话。
冷不丁的,听见监控台传来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什么声音”
他下意识走过去一看,顿时嚇懵了。
“挖槽挖槽挖槽…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宫总被困在电梯里了,我的天,今天是出什么邪……”
他惊慌失措,立即按响秘书台的通报器。
“餵…”
“安秘书在不在宫总被困电梯里了。”
“什么”
安迪很快接过电话,声音从通报器里传来:“你说什么宫总怎么了”
“电梯!总裁专用电梯!在22楼停了快一个小时了,应急警报响个不停!”
保安李哥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手指在监控屏幕上胡乱点著,“我刚从厕所回来才看到,灯都灭了,呼叫也没回应……”
“嗡”的一声。
安秘书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他猛地想起早上宫北琛摔门而出的样子,想起他那副要吃人的脸色,心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马上通知安保部和维修队!你盯著监控,有任何动静立刻匯报!”
他抓起內线电话,指尖因为紧张而打滑,连拨了三次才接通安保部:“立刻带人去22楼总裁电梯!宫总被困了!叫上维修队,越快越好!”
掛了电话。
他又疯了似的往茶水间跑,推开门就冲马丁几人喊:“快!宫总被困在22楼电梯里了!”
“噗!”
马丁手里的饼乾“啪”地掉在地上,文达更是直接弹起来往门口冲:“怎么不早说!”
三人一前一后往楼梯间跑,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
电梯里。
宫北琛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黑暗像潮水般將他淹没,幽闭恐惧症带来的窒息感让他浑身发冷,指尖的伤口早就不觉得疼了,只剩下麻木的僵硬。
他靠著轿厢壁,头抵著冰冷的金属,眼前断断续续闪过一些画面。
汤乔允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的决绝,还有顾汀州抱著她时,她圈住对方脖颈的手……
“汤乔允……”他又低低念了一遍,声音轻得像嘆息,带著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宫总!宫总您在里面吗”
是文达的声音。
宫北琛费力地抬了抬眼,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在。”
这一次,外面清晰地听到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