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的叶片,將窃听器藏进泥土与盆壁的缝隙里,位置隱蔽得几乎看不出痕跡。
做完这一切。
她拍了拍手上的浮尘,转身要走,却猛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恩恩你在书房做什么”
唐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沉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唐泳恩嚇得心臟骤停,慌忙后退半步,强装镇定地捋了捋头髮:“没…没什么啊爹地,我就是看您书房的兰草该浇水了,想帮您打理一下。”
唐父的目光落在那盆兰草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隨即鬆开:“刚浇过,不用你费心。下去吧,你傅伯伯他们该等急了。”
“哦好。”唐泳恩低著头,快步走出书房,关门的瞬间,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幸好父亲没有发现什么。
当然啦,唐父也不会料到自家的好闺女会在他的书房装窃听器。
回到客厅。
唐母拉著她问东问西,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宫北琛身上那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哪怕只是靠近,就已经让她像喝了酒一样浑身软的一塌糊涂。
她悄悄摸出手机,想和宫北琛匯报一下。
屏幕漆黑一片。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既有得逞的窃喜,又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宫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信息发出去后。
唐泳恩心旌荡漾,按耐不住的激动。
宫北琛收到信息后,肯定很感动。
肯定会立马约她见面。
然后…
把她扑倒在床,狠狠的……
一想起他192的完美身形,浑身结实的肌肉,以及英俊绝伦的面孔……
光是想想,就把她自己想嗨了。
然而…
信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他似乎又隱身消失了,一直没有回信息。
唐泳恩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反覆摩挲,屏幕亮起又暗下,始终没有新消息提示。
刚才那股子激动劲儿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只剩下空落落的心慌。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唐母递过来一瓣橘子,“是不是还在跟汀州置气那孩子就是嘴硬,心肠不坏的。”
“跟他没关係。”唐泳恩接过橘子,指尖冰凉,“妈咪,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上楼休息。”
“这才刚坐下……”唐母皱眉,却还是点头,“那你去吧,记得盖好被子,別著凉。”
她逃也似的上了楼。
把自己摔在床上,手机被扔到一边。
空荡荡的房间里。
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为什么不回信息是在忙还是忘了”
她翻身抓起手机,点开和宫北琛的聊天框,往上翻著记录。
大多是她主动发去的关心。
他的回覆总是简短又客气,唯独那句“我好感动”,像颗,让她含到现在,可甜味似乎快要散尽了。
……
澳城。
澳大医院。
宫北琛丧气又担忧的守了邱淑仪两天。
“怎么样了我太太今天好点了吗”
医生:“宫总,宫太太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了许多。各项数据已经基本稳定了,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宫北琛:“那我可以进去看看我太太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要注意控制时间,別让病人太劳累。”
宫北琛鬆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领口,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
邱淑仪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手腕上的输液管静静滴著药液。
他走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坐下,指尖想碰她的脸颊,又怕惊扰了她,最终只是轻轻搭在被子上。
这两天。
他几乎没合过眼,公司的事和医院的事像两座大山压著。还有汤乔允那边,同样让他放心不下。
“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瞥了眼屏幕,又是唐泳恩的信息。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