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后面。
宫北琛看著这一幕,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转身从秘密通道走了。
“顾汀州,好戏很快就要上映了。”
“你给我等著。”
“乔允,你也在耐心等等,很快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
开市。
夜幕降临。
汤乔允连著照顾了顾汀州两天两夜。
格外的疲倦。
到了晚上8点,她就在陪护床上睡著了。
睡著睡著。
又开始做起噩梦。
梦中。
宫北琛將她困在囚笼里,邪佞的对著她笑。
“乔允,你就是我养的金丝雀,一辈子都休想飞出我的手掌心。”
“你如果想逃,我就折断你的翅膀……”
“呃不要…不要过来……”
汤乔允浑身起了一层冷汗,不断梦囈。
顾汀州见状,慌忙將她摇醒,“允儿,允儿,快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汤乔允惊叫一声,猛地从噩梦中醒来。
睁开眼以后。
梦中的恐惧症將她层层包围。
“好可怕。”
顾汀州连忙抱住她,“只是做噩梦而已,没事了,没事了。”
汤乔允缩在他怀里,仍然止不住在发抖,“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梦到什么了”
汤乔允昏昏沉沉从他怀里起来,感觉头晕脑胀,“没事,还是不说了。”
她不想提起宫北琛。
更不想在挑起顾汀州的愤怒。
“你总是做噩梦,可能是身体太虚了。”
“你也別睡陪护床了,跟我躺一张床上睡吧,我保护你。”
汤乔允犹豫了一下,看著顾汀州受伤的胳膊,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你伤口还没好,我怕碰到你。”
“碰不到的。”顾汀州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语气带著不容拒绝的温柔。
“这床够宽,我不动就是了。而且……你这样发抖,我看著心疼。”
他眼底的关切太过真切,汤乔允攥著衣角的手慢慢鬆开。
这些天,她总被噩梦反覆纠缠。
她確实需要一点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最终,她还是轻手轻脚地躺了进去,儘量往床边挪,和他保持著距离。
“睡吧!”
汤乔允刚躺下没多久,就觉得浑身发冷,即使盖著被子,寒意还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
她下意识往顾汀州身边缩了缩,额头却渐渐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迷迷糊糊间。
她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紧接著传来顾汀州焦急的声音:“允儿你怎么这么烫”
汤乔允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我……好冷……”
顾汀州心一紧,立刻按响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赶来,用体温计一量。
“38c。”
“应该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免疫力下降,先物理降温,我去拿退烧药。”护士说著,麻利地拿来温水和退烧贴。
顾汀州小心翼翼地帮汤乔允贴上退烧贴,又用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和腋下。
他受伤的胳膊不敢用力,只能用一只手笨拙地忙碌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汀州……別忙了……”
汤乔允虚弱地抓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你伤的比我重,还要照顾我……”
“伤口没事,比起这个,你退烧更重要。”顾汀州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都怪我,让你熬了这么久。”他眼底满是自责。
若不是自己受伤,她也不会连轴转两天两夜。
护士送来退烧药。
顾汀州扶著汤乔允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餵她喝下,又给她垫了个靠枕让她靠著休息。
汤乔允靠在他怀里,烧得昏昏沉沉。
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和平稳的心跳。
噩梦带来的恐惧渐渐消散,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