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哭声逐渐越来越清晰。
其他队员也都被吵醒,个个毛骨悚然。
“这是谁在哭”
整个队伍里。
只有汤乔允是女生。
很显然,哭声来自山谷。
顾汀州又躺了一会,实在被吵得受不了,“他妈的,管他是人是鬼,我出去看看。”
说完。
他拿著枪出了帐篷。
汤乔允也睡不著,提著一把刀跟著出来了。
两人走出帐篷。
营地的岗哨队员也听到了声音,正端著枪警惕地张望,脸色发白:“顾先生,那是什么声音太邪门了。”
顾汀州示意眾人保持安静,循著哭声的方向慢慢靠近。
“我们过去看看。”
声音是从鹰嘴崖方向传来的。
越往前走,哭声越清晰,还隱隱带著一丝回音,分不清具体来源。
汤乔允攥著顾汀州的手,指尖冰凉,岩壁上的阴影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扭曲变形,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走到一处拐角。
哭声突然变大,似乎就在前方的石缝里。
顾汀州抬手示意眾人停下,自己和阿哲小心翼翼地绕过去。
手电筒的光束直射向石缝。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块破碎的岩石,哭声却突然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奇怪,没人啊。”阿哲挠了挠头,语气疑惑,“难道是风声”
“会不会是娃娃鱼娃娃鱼的哭声也很嚇人。”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娃娃鱼呢”
“对呀,肯定不是娃娃鱼。”
“那会不会是琴鸟这种鸟的叫声也像女人的哭声,会不会是这种鸟”
“不像。”汤乔允走近石缝,蹲下身观察,发现石缝深处有一些新鲜的脚印,大小像是女人的,旁边还散落著一根褪色的红绳,“这里有人来过,而且是个女人。”
顾汀州捡起红绳,眉头紧锁:“跟著我们的人里没女人,难道还有第三批人这哭声说不定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想引我们上鉤。”
话音刚落。
哭声又在另一侧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身后。
“呜呜呜嗯嗯嗯。”
哭声断断续续,好像喊冤的厉鬼,听得人头皮发麻。
眾人嚇得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风吹动枯草的影子。
岗哨队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先生,这地方该不会闹鬼吧”
“別自己嚇自己,就算有,那也是人装神弄鬼。”顾汀州语气沉稳,却暗中握紧了短刀。
“是人为的,他们想扰乱我们的心神。通知下去,所有人撤回营地,今晚加倍岗哨,任何人不准再离开营地半步。”
回到帐篷。
汤乔允还心有余悸,攥著顾汀州的胳膊:“那声音太真实了,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听,现在又开始哭了,这肯定不是恶作剧。”
“別自己嚇自己,说不定是故意有人放的录音。你都说了,之前有人来过,说不定就是故意装神弄鬼嚇人的。”
“谁会这么无聊故意嚇唬我们呢”
“也不一定是嚇唬我们,也有可能是嚇唬其他人。毕竟,这里离星鼎观遗址越来越近了。”
顾汀州揉了揉她的头髮,眼神深邃:“越真实,越有问题。鹰嘴崖附近地形复杂,很容易利用回声製造假象。他们这么做,要么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要么是想引我们偏离路线,好趁机抢占鹰嘴崖。”
正说著。
帐篷外又传来一声悽厉的哭嚎,比之前更清晰。
顾汀州眼神一冷,摸出对讲机:“各岗哨注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回应,更不准擅自行动,谁敢乱动,按违反纪律处理!”
对讲机里传来队员们紧张的应答声。
汤乔允靠在顾汀州怀里,听著外面断断续续的哭声,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和我爸妈当年的事有关日记里提过,鹰嘴崖曾有守陵人居住,难道还有后人在这”
“不好说。”顾汀州握住她的手,“不管是什么人,明天到了鹰嘴崖,总能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心神,別让他们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