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车身剧烈摇晃。
司机骂了一句,猛打方向盘,注意力彻底被前方的追逐吸引。
汤乔允抓住机会,铁丝猛地顶开锁芯,手銬“咔噠”一声弹开。
她迅速將铁丝藏进袖口,揉了揉发麻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司机没察觉异样,还在对著对讲机嘶吼:“宫总,顾汀州的人快追上来了!要不要绕路”
可惜。
宫北琛一心想要杀掉顾汀州,根本听不见对讲机。
汤乔允悄悄起身,目光锁定司机腰间的匕首。
她深吸一口气,趁车辆转弯的惯性。
猛地扑过去,双手死死按住司机握方向盘的手。
“啊!你干什么”司机惊怒交加,试图甩开她。
车辆瞬间失控,在荒漠中蛇形滑行。
汤乔允忍著被惯性甩动的剧痛,另一只手抓向匕首,狠狠拔出来。
“你绑架我,就该想到后果!”她嘶吼著,匕首精准地刺向司机握对讲机的手。
“啊——”司机惨叫一声,对讲机摔落在地。
他腾出一只手去推汤乔允。
汤乔允却借著他的力道。
翻身骑到副驾驶座,匕首抵住他的脖颈。“停车!”
司机又惊又怕,却仍负隅顽抗,猛踩油门试图甩下她。
汤乔允眼神一厉,匕首稍稍用力,割破他的皮肤,鲜血渗出。
“我再说一遍,停车!”
司机感受到脖颈的寒意,终於不敢再反抗,颤抖著踩下剎车。
车辆停下的瞬间。
汤乔允迅速打开车门。
而后,將司机拽下车。反手將他按在地上,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房车钥匙在哪”
司机哆哆嗦嗦地指向驾驶座储物箱。
汤乔允搜出钥匙,又卸了他身上的枪,將他手脚用车內的布条捆紧。
“你最好祈祷顾汀州没事,否则我让你陪葬。”她冷冷丟下一句话,转身跳上驾驶座,发动车辆,朝著顾汀州追击的方向衝去。
后视镜里,司机挣扎的身影越来越小,汤乔允握紧方向盘,眼中满是坚定——这次,换她来救他。
……
石洞內。
“砰--”
“狗杂种,出来啊!”
一处石头后面。
顾汀州浑身是伤,捂著心口在不断倒气。
他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等宫北琛靠近。
然后,扑过去和他殊死一搏。
宫北琛端著枪,吩咐手下继续深入洞穴。
“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再活著出这个石洞。”
“是,宫总。”
十分钟后。
宫北琛和手下已经逐步靠近顾汀州藏身的位置。
听著脚步声越来越近。
顾汀州肾上腺素飆升,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准备衝出去。
刚准备衝出去时。
猛然听见汽车的嗡鸣声传来。
紧跟著,又传来汤乔允愤怒的声音。
“宫北琛,你站住,別动!”
宫北琛听见声音,下意识转头查看。
身后。
汤乔允举著一把枪,神色冷肃的一步步向他靠近。
“把枪放下来。”
宫北琛眉弓一折,邪佞的看著她,“乔允,你是要对我开枪吗”
“把枪放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好啊,你开枪啊。”宫北琛不信他会开枪,一步步向她身边走来。
“你站住。”汤乔允下意识后退两步,浑身紧张的快要窒息。
“来,开枪打死我。”
“我让你站住!”汤乔允的声音发颤,指尖扣著扳机,指节泛白。
她看著宫北琛步步逼近。
想起他曾经的欺骗、已经被他囚禁的恐惧瞬间翻涌。
可想到石洞里生死未卜的顾汀州。
她又强迫自己稳住呼吸,枪口死死对准宫北琛的胸口。
“宫北琛,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带走汀州。”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