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琛嗤笑一声,脚步没停:“乔允,你捨不得杀我。你忘了当初在澳城,你抱著轩轩说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他试图用过往动摇她。
甚至故意放慢脚步,眼神阴鷙地打量著她握枪的姿势。
就在宫北琛离她只剩五步时。
石洞深处。
突然传来顾汀州的闷哼声。
“允儿,你快走,你別管我……”
汤乔允心头一紧,猛地回神。
“汀州,我们今天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宫北琛,我只要带走顾汀州。不然的话,我们就同归於尽。”
宫北琛眼神复杂的看著她,醋意和恨意升腾,“你想带走他好啊,先杀了我。”
“你別逼我。”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开枪啊!”宫北琛又逼近两步。
汤乔允心神一炸,慌乱的退后几步,“你別逼我,別逼我--”
“呯--”一声枪响。
她开枪打中宫北琛的左肩。
“呃啊——”
子弹穿透左肩的剧痛,让宫北琛踉蹌后退。
鲜血瞬间染红了深色西装。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著伤口,又猛地抬头看向汤乔允。
眼中的戏謔彻底碎裂,只剩下暴怒与猩红:“你真敢开枪!”
汤乔允握著枪的手剧烈颤抖。
指腹被扳机硌得生疼,声音却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我说了,別逼我。”
她趁机侧身,目光穿透石洞的昏暗,精准锁定顾汀州的位置。
他正靠在岩石上,脸色惨白。却仍死死盯著这边,眼神里满是担忧。
“把枪扔了!”汤乔允厉声喝向宫北琛身边的僱佣兵,枪口转而对准两人。
两名僱佣兵枪里也没有子弹了。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又忌惮著受伤的宫北琛,一时竟不敢妄动。
宫北琛捂著流血的肩膀,咬牙冷笑:“你以为伤了我,就能带他走”
他突然猛地抬手,残存的力气让他精准地打掉了一名僱佣兵手中的枪,“杀了顾汀州!”
僱佣兵听了,立刻扑向顾汀州。
汤乔允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过僱佣兵的小腿,迫使他踉蹌倒地。
“乔允,小心身后!”顾汀州突然嘶吼。
汤乔允本能地侧身。
宫北琛拖著受伤的身体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握枪的手腕。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枪在挣扎中脱手,滑向石洞深处。
“你以为你逃得掉”宫北琛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满是血腥味与戾气。
汤乔允被他按在冰冷的岩石上,肩膀撞上凸起的石块,疼得眼前发黑。
危急关头。
她想起袖口藏著的铁丝,指尖摸索著抽出,狠狠扎向宫北琛的手背。
“啊!”宫北琛吃痛鬆手。
汤乔允趁机挣脱,踉蹌著扑向顾汀州。“汀州!”
“允儿,別管我,你走!”顾汀州用力推她,“宫北琛疯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不走!”汤乔允的眼泪混著汗水滑落,“要走我们一起走!”
就在她刚刚扶起顾汀州时。
宫北琛握著捡来的匕首冲了过来,刀尖直刺顾汀州的心口。
汤乔允想也没想,侧身挡在顾汀州身前。
“不要!”顾汀州目眥欲裂,猛地將她推开。
匕首擦著汤乔允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与此同时。
顾汀州借著挣脱的力道,用额头狠狠撞向宫北琛的鼻樑。
“咔嚓”一声脆响,宫北琛鼻血直流,动作瞬间停滯。
顾汀州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反手將他按在地上,刀刃抵住他的咽喉。
“够了。”顾汀州的声音沙哑,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冷意,“你的仇,你的恨,都冲我来,別再牵扯乔允。”
宫北琛趴在地上,肩头与鼻樑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却仍不甘地瞪著两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
“我们走。”
顾汀州扶著受伤的汤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