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医生慌忙上前查看。
宫北琛不在理会她和宫母,转而心乱如麻的等在抢救室门口。
“乔允,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
……
半个小时后。
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地走出来:“宫总!病人颅內出血严重,需要立刻手术,但手术风险极高,你赶紧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好…好,我签。医生,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医治好我太太……”
“宫总请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很快。
宫北琛签了手术同意书。
医生开始了术前准备。
宫北琛更加焦灼不安,像石雕一样坐著一动不动。
……
四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红灯在终於熄灭。
“……医生,怎么样了”宫北琛声音嘶哑的厉害。
医生一脸疲惫,白大褂上还沾著未乾涸的血渍,眼底布满血丝却难掩一丝鬆懈:“宫总,手术成功了!颅內出血已经控制住,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宫北琛猛地从地上弹起,踉蹌著扑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真的她…她没事了”
“暂时稳住了,但还需要进icu观察48小时,后续要警惕感染和併发症。”医生拍了拍他的手背。
“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宫总请放心。”
宫北琛听了,提著的心才稍稍安定些许。
“没生命危险就好,谢天谢地……”
icu的门缓缓打开。
汤乔允躺在病床上,脸上罩著氧气罩,额角和后脑的伤口被厚厚的纱布包裹,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著。
宫北琛隔著玻璃凝视著她,眼泪瞬间决堤,滚烫地砸在冰冷的玻璃上。
他曾以为自己会在无尽的黑暗里溺亡,此刻终於抓住了一丝微光。
“乔允,你做到了…”他贴著玻璃,声音轻得像嘆息,“再等等我,等你好起来,我们再也不分开。”
……
与此同时。
沈晚箐也被送去抢救。
她的肋骨断了两根,已经疼的晕死过去。
宫母坐在手术室外,大脑一片空白。
“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正喃喃自语。
管家和几个保鏢走了过来。
“老夫人,宫总命我们送您回去。”
宫母猛地抬头,眼神涣散地看向管家:“回去回哪里去阿琛呢他不来看我吗”
“宫总在icu外守著太太,吩咐我们务必送您回老宅静养。”管家语气恭敬却带著不容置喙的强硬,示意保鏢上前。
“我不回!”宫母突然激动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我要等阿琛,我要跟他解释,不是我故意的!是那个傻子自己没站稳!”
保鏢上前想搀扶她,却被宫母用力推开:“別碰我!你们都是阿琛的狗!现在连我这个老夫人都敢管了”
她踉蹌著后退几步。
目光死死盯著icu的方向,眼泪突然滚落:“我是为了他好啊…那个野种会毁了他的…他怎么就不明白”
管家嘆了口气,对保鏢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宫母的胳膊。
宫母挣扎著,尖利的哭喊声响彻走廊:“放开我!宫北琛!你这个不孝子!你会后悔的!”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还是被强行拖拽著离开。
路过沈晚箐的抢救室时,她瞥见门口“手术中”的红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被保鏢拉著消失在走廊尽头。
……
两天后。
icu里。
汤乔允的手指突然轻微动了一下。
守在监控前的护士立刻警觉,连忙通知医生:“医生!病人有反应了!”
宫北琛瞬间衝到玻璃前,心臟狂跳不止。
他看到汤乔允的眼皮轻轻颤动,嘴唇翕动著,似乎在说著什么。
医生迅速进入icu检查,片刻后走出来对宫北琛说:“宫总,病人意识正在恢復,刚才应该是在叫你。她现在很虚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