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眾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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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堂,您这操作怎么比张御史还抽象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谁不知道咱们工部是油水衙门
你去哭穷,反而让人笑掉大牙啊!
但部堂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圣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所以,立刻就有人跑去安排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找个撞木来,协助审计!”
张在外面喊得口乾舌燥,最后见工部迟迟不肯缴械投降,顿时来了火气,准备用强。
然而,就在这时。
工部那沉重的楠木大门,竟然”嘎吱『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胥吏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堆著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颤抖著喊道:
“张御史!且慢!且慢动手!”
“我们工部.....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比户部、兵部、吏部还穷啊!”
说著,大门又开大了一些,露出了前院里的景象。
只见院子里,赫然堆著小山一样的朽木、烂砖头、锈铁钉,还有一些明显是废弃的、歪歪扭扭的门窗构件。
甚至还有一个胥吏適时地推著一辆独轮车过来,不小心把一车废料倒在了门口,扬起一片灰尘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工部尚书郑赐,这位堂堂正二品大员,竟然..:
竟然穿著一身打满补丁、洗得发白、甚至袖口还沾著泥点的旧官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脸上抹了几道锅灰,头髮也故意弄得乱糟糟,手里还捧著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碗!
碗里放著半个黑乎乎、硬邦邦、疑似隔夜窝窝头的东西!
只见郑尚书走到门口,也不看张飆,而是“噗通”一声就朝著皇宫的方向跪了下去,举起那个破碗,用尽全身力气,带著哭腔,声音悽厉得能穿透三条街:
“皇上—一!臣有罪啊—一!臣无能啊—一!”
这一嗓子,直接把张和討薪天团给豪懵了。
这又是什么支线副本
郑赐继续他的表演,捶胸顿足,涕泪横流:“臣掌管工部,却让工部穷得叮噹响!臣愧对皇恩!愧对朝廷啊!”
“您看看!臣每日就只能吃这个啊!”
他举起那半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手抖得厉害:“臣的俸禄,全都贴补工部的亏空了!可还是不够啊!”
“工部的同僚们更是悽惨!”
“王主事家的孩子冬天都没衣穿!”
“李郎中老母病了都没钱抓药!”
“我们,我们苦啊——!”
说著,他猛地转过身,对著门內喊道:
“都出来!让张御史看看!我们工部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话音落下,工部大门又开大了一些。
只见里面呼啦啦涌出来二三十个工部官吏。
一个个也是衣衫槛楼,面有菜色。
有的拿著缺了口的茶杯。
有的捧著空米缸。
有的甚至抱著自己掉了底的官靴。
他们齐刷刷地跪在郑赐身后,也不说话,就用那种可怜巴巴、绝望无助的眼神看著张等人,
无声地诉说著“我们很穷,我们非常穷”。
最绝的是,最后面两个小吏,味味地抬出来一块匾额。
上面原本写著『勤政殿”什么的,但现在『政”字掉了,只剩下『勤殿”,还被虫蛀了好几个洞。
郑赐指著那破匾,哭得更伤心了:“张御史您看!我们工部衙门的匾额烂了都没钱修啊!只能用这捡来的破匾凑合啊!呜鸣鸣..:::
“!”
审计天团全体成员,包括张,下巴都掉了一地。
他们看著这齣由工部尚书亲自导演並主演的、史诗级抽象苦情戏。
沈浪的小算盘忘了打。
孙贵的夜壶灯差点脱手。
李墨的炭笔再次落地。
赵丰满等人手里的『兵器』都差点拿不稳。
这.....这他妈也太拼了吧!
为了不被审计,脸都不要了!
空气凝固了足足十息。
然后一“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