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费,记在內帑帐上。”
“再传旨给应天府尹,还有五城兵马司:张爱卿休沐期间,若在秦淮河有任何打砸抢烧、欺男霸女、醉酒闹事之举,只要不出人命,一律视为......”
“呢,视为性情中人,率真豪迈。不必干涉,只需记录在案,报於蒋即可。”
云明:“
皇上这是要纵容张御史无法无天,顺便收集他的黑料吗
“另外....
老朱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鹰隼:“再传旨给蒋,让他给咱盯紧了那些勛贵大臣,
特別是被张点过名、骂过娘、抄过家的!”
“看看张休沐这三天,谁在家里焚香庆祝,谁在私下串联,谁在偷偷转移財產,谁在试图接触宫里!”
“若有异动,无论证据是否確凿,一律记下,名单直接报给咱!”
“诺!”
云明心头漂然,瞬间明百了。
皇上这是要借张这把『疯刀”和『休沐”的幌子,进一步敲打、甚至钓鱼执法,清理朝堂。
那些因张暂停审计而放鬆警惕、跳出来搞小动作的,正好撞在枪口上,只能说找死了。
“还有!”
老朱最后补充道,语气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张撕毁圣旨之事,给咱压下去!”
“谁敢外传半个字,抄家灭族!”
“对外就称,张爱卿给咱检查圣旨的质量,结果不合格,咱非常欣赏他的忠直,特赏假休沐,
以彰恩宠。”
我擦!
皇上您这.....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云明嘴角直抽搐,却不敢发出半点杂音。
“好了,都下去吧。”
老朱挥挥手,仿佛只是处理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眾人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只觉得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今天的经歷,太过魔幻,太过衝击他们的认知。
等寢房內,只剩下老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缓缓拿起那两半被撕碎的圣旨,仔细地、近乎贪婪地看著那撕裂的痕跡,仿佛能从中看到张飆那张囂张跋扈、无法无天的脸。
他的手指抚过绢帛的断口,眼中闪烁著极度复杂的光芒。
有杀意,有愤怒,有仇恨.....
但更多的是,一种发现绝世凶器、並即將將其挥向敌人的兴奋和期待。
“张飆啊张....
老朱低声自语,声音沙哑而冰冷:“咱倒要看看,是你这把刀先砍光咱的敌人,还是先崩断了自己!”
“你想玩是吗想刺激是吗好!咱就陪你玩把大的!”
“这大明的江山为棋盘,眾生为棋子。”
“看看最后,是你这『疯医』治好了咱大明的病,还是咱这『重八』,先把你碾成药渣!”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两半圣旨叠好,塞进了枕下,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战略图纸。
然后,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冰冷、残酷、却又带著一丝棋手落子后的满意笑容。
“妹子,標儿,你们看到了吗”
“真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