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那人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带著恶意的提醒:
“张御史您光棍一条,无牵无掛,天不怕地不怕,可以在奉天殿上当您的“疯子”,可以在秦淮河上附庸您的“风雅”。”
“可您总不能.......让这些跟著您为民请命、死諫报国的好兄弟们,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吧”
“那您这位『哥”,当得可就太不仗义了啊!”
“多寒了兄弟们的心吶一一!”
杀人诛心!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用家眷的安危,逼他们退缩,逼张屈服。
更要离间他们这群刚刚经歷生死、志同道合的兄弟。
“呵.....呵呵.....”
一声低沉的、带著浓浓嘲讽意味的冷笑,从张飆喉咙里发出。
他脸上的暴怒和冰冷竟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跳樑小丑般的讥消。
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激动而有些凌乱的衣襟。
然后抬起头,目光穿透夜色,精准地锁定了对面船头上那个模糊的身影,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河水的流淌声,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说完了”
对面的笑声和话语戛然而止,似乎被张这反常的镇定给了一下。
而张飆却没等对方回应,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评价一场拙劣的表演:“水平真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