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五人,但说得模糊朱高燧听得似懂非懂,但大致明白是要他当大哥的眼睛和耳朵,还能顺便照顾偶像,立刻拍著胸脯保证:
“大哥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飆哥照顾得好好的,顺便听听他有没有什么『神諭”!”
朱高炽嘴角一抽,心说这弟弟没救了,还神諭整个一脑残粉!
不过,他也没心思吐槽弟弟,又看向朱高煦:
“二弟,你的任务是约束好我们自己的人。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试图联繫、救援张的私下行动!”
“一切,都必须通过三弟这条唯一的、也是最安全的线。”
“我们要让皇爷爷看到,燕藩子弟在应天,安分守己,对朝廷钦犯绝无半分同情!”
朱高煦虽然觉得屈,但也知道大哥的策略是最稳妥的,只能闷声答应:“知道了。”
朱高炽最后总结道:
“我们现在能做的,也是最有效的帮助,就是確保张活著等到秋后,並利用三弟的职务之便,儘可能多地获取信息。至於救人....
学他又摇了摇头,语气莫测地道:
“还没到那个时候。或许,他自己另有安排。我们静观其变,顺势而为即可。”
朱高燧才不管那么多,只要大哥同意他去接触哥,还能带吃的,他就心满意足了,开始盘算多带点什么。
朱高煦则握紧了刀柄,眼神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而朱高炽,则再次垂下眼帘,拨动著佛珠,心中暗。
【张啊张,你若真有过人之处,就该懂得如何在这死局中,为自己寻一线生机..::.】
【而我燕藩,或许能在最关键时,递上一把恰到好处的梯子......】
另一边。
面对突然被送进来的李景隆和郭英,张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毕竟一个人等死太无聊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才有意思。
“哟”
张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他的声音带著一种懒洋洋的调侃,在这死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
“曹国公武定侯”
“真是......山水有相逢,没想到在这詔狱深处,还能与二位公侯爷做邻居,真是三生有幸,蓬华生辉啊!”
李景隆听到张飆的声音,像是被竭子蛮了一下,猛地一哆嗦,把头埋得更深,鸣咽声却抑制不住地变大了一些,充满了绝望。
郭英则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如同濒死的猛虎,恶狠狠地瞪了张一眼,咬牙切齿道:
“张飆......你小人得志!休要猖狂!老夫......老夫......
,他想放几句狠话,但一想到如今境地,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无法掩饰的屈辱。
张飆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地道:
“武定侯这话从何说起下官......哦不对,罪官我只是依法审计,查查帐目而已。”
“皇上圣明烛照,將二位请来,定然是二位还有什么『难言之隱”需要向皇上坦诚交代吧与我何干呢”
他这话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更是赤裸裸的嘲讽。
郭英气得浑身一震,猛地咳嗽起来,差点背过气去,却硬是强忍著没有再回应。
他只用杀人的目光了张一眼,便跟跑著走到牢房角落的草堆边,颓然坐下,闭上双眼,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骄傲和力气,只剩下苍老的躯壳和无尽的悲凉。
他一生征战,功勋卓著,晚年却受此奇耻大辱,这种精神上的鞭挞,远比肉体折磨更甚。
张笑了笑,没再继续刺激他们,反而换了个话题,语气轻鬆得像是在家常:
“二位公侯爷既来之,则安之。这詔狱条件虽然简陋,但好在清静,没人打扰,正好可以好好想想......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在李景隆和郭英之间扫过:
“毕竟,皇上的锦衣卫,可比罪官我专业多了。你们那点家底,怕是经不起蒋蒋大人细细琢磨.......”
这话如同冰冷的毒针,精准地刺中了李景隆和郭英最恐惧的地方。
“张!你给我闭嘴!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休要再噪!”
李景隆终於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咆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