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乱的御史!”
“他们现在拧在一起,学著张的魄力,却又开始用这个世道的处事方式...:..对付我们!”
“这其余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默默点头。
而傅友文的话还没有说完。
却听他又沉沉地道:“他们的做法,或许不符合张飆的期望,但却有了自己的操作空间,同时还没给皇上留下任何镇压的口实......”
话到这里,又环顾三人,眯眼道:“张飆求死,他们可不想死!他们想活著......继续跟我们斗!”
“或者说,临死也要拉我们一起陪葬!”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了每个人心上。
是啊!
一个不怕死的『疯子』已经够难缠了,现在又多了五个不成功便成仁、甚至开始学著用大局观来斗爭的『小疯子』!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茹瑞烦躁地抓著头:“难道就眼睁睁看著这几个小畜生成长起来”
“经此一事,皇上会不会对他们另眼相看”
郑赐忧心:“觉得他们是能稳住局面、懂得顾全大局的人”
翟善眼中闪过狠色,道:
“必须將他们扼杀在萌芽里!绝不能让他们成了气候!”
“难啊。”
郑赐摇了摇头,语气无比沉重:“经过承天门这一闹,他们五个算是“露脸』了。此时若他们突然出事,皇上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蒋那双眼睛,可不是摆设!”
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嘆一声:
“如今之计,我们反而要更加小心,暂时绝不能直接对他们下手。”
“那怎么办”茹瑞急了。
傅友文阴冷一笑:“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承天门外的事情,不就是现成的把柄吗”
说完,他压低了声音,开始布置:“第一,立刻让我们的人,在朝堂上、在士林间散布消息!”
“就说沈浪、李墨等人,表面劝阻,实为煽动!”
“是他们暗中指使那些老兵衝击宫禁,事后又假意劝解,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其心可诛,比张飆更甚!”
“第二,重点弹劾沈浪!他一个区区御史,有何资格代朝廷『发放”抵债物资”
“纵然是欠餉,也应由户部、兵部核发,他此举乃是臀越!是私相授受!是收揽军心,图谋不轨!”
“还有李墨,一个翰林编修,插手兵事、民事,记录所谓『分配帐册』,他想干什么立山头吗”
“第三!”
傅友文看向翟善:“你是吏部侍郎,考核官员是你的职权。立刻给他们罗织罪名!”
“沈浪举止轻浮,不堪御史之职!”
“李墨越权行事,有违翰林本分!”
“孙贵、武乃大、赵丰满......总之,找出他们所有的不合规之处,哪怕只是小小的迟到早退,都给我放大!”
“先停了他们的职!没了官身,看他们还如何蹦噠!”
“妙啊!”
茹瑞拍手叫好:“还是傅侍郎思虑周全!如此一套组合拳下来,看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还要让那些清流加大力度!”
郑赐补充道:“不仅要骂张飆,更要开始捎带上这五人,把他们打成张飆的同党,是隱藏更深的祸患!”
“更为重要的是,让张『罢儒学”的话,传遍天下!让天下士林,人人得而诛之!”
“就该如此!”
傅友文满意地点点头:“要把水彻底搅浑,把他们的名声彻底搞臭,把他们的官职全部扒掉!到时候,没了庇护,成了白身,是圆是扁,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几人眼中都露出了狠厉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浪五人身败名裂、任人鱼肉的惨状。
经此一事,傅友文集团彻底调整了目標。
张依然是必须除掉的目標,但沈浪、李墨这五个原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小角色』,此刻已然跃升为需要优先清除的、极具潜在威胁的敌人。
“不过.”
说完,傅友文又话锋一转,眉道:“王爷和公爷那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他们想放弃我们”
听到这里,茹屌、翟善、郑赐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旋即皱起了眉头,皆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