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可能的惨叫,来摧毁张飆的心理防线。
“臣,明白!”
蒋瓛重重叩首。
“去吧。”
老朱挥挥手:
“告诉宋忠,刘纯那边的供状,还有调查结果,咱要儘快看到。陕西和各地藩王的消息,也要加急传递!”
“是!”
蒋瓛应了一声,迅速退下,脚步比来时更加匆忙。
殿內再次剩下老朱一人。
【说咱的大明根子烂了好一个上行下效!好一个大义凛然!】
【狗东西,居然还说咱標儿补不过来说咱是最大的蠹虫好大的狗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沉沉的夜色,目光仿佛穿透了宫墙,看到了那些正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魎。
【老二、老三、老五……还有那些附庸你们的蠹虫……】
【你们最好祈祷,標儿的死,真的与你们无关……】
【否则……】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属於父亲和帝王的双重暴戾。
【咱不介意,用你们的血,来给这大明江山,再洗刷一遍!】
“呼”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
现在,他要等。
等宋忠撬开刘纯和那些內官的嘴。
等陕西和藩王封地的消息。
等应天府那些被他故意放出的风声惊动的老鼠,自己跳出洞来。
至於张飆……
老朱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冷酷的算计。
【等咱拿到了所有想要的……你就可以上路了。】
“云明!”
老朱又轻声呼唤了一句。
只见云明动若脱兔的来到了老朱跟前,躬身道:“皇爷。”
“孙仁的死,查清楚了吗”
“回皇爷,奴婢也是刚刚接到宋千户的条陈,您请过目……”
说著,他便將手中的条陈递给了老朱。
只见老朱二话不说的就接过了条陈,展开查看。
里面的內容,主要是吕氏的口供,两名锦衣卫的口供,以及其他目击者的口供。
在这份口供里,吕氏將自己担心朱允熥莽撞,恐触怒龙顏,对铁盒一概不知的情况,说得字字血泪,甚至还自责自己这个做母妃的不合格……
总之,要多愧疚有多愧疚,要多惶恐有多惶恐,看得老朱眉头微皱。
至於两名锦衣卫的口供,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奉旨守卫,被朱允熥夺走绣春刀是意外,是恐伤害殿下之类的。
而其他目击者的口供,也多是孙仁著急忙慌,甚至马不停蹄的跑来劝阻朱允熥的事,至於孙仁对朱允熥到底说了什么,並不清楚。
“呵!”
老朱看完所有口供,不由冷笑一声,兀自感嘆道:“不愧是咱標儿选的妃子啊!好得很吶!”
虽然这话是在『夸』吕氏,但听在云明耳中,却满是寒意。
很明显,纵使吕氏暂时洗脱了谋害太子的嫌疑,但皇帝对这位太子妃,已经不太满意了。
却听老朱平静而淡漠地道:
“传咱旨意,吕氏疏於管教,治家不严,责令其改过自新,再有下次,咱绝不轻饶。”
“另外,通知宋忠,將今日守卫的两名锦衣卫,调往漠北,永不召回。”
“诺!”
云明立刻领命,然后转身便离开了华盖殿。
他知道,东宫再也不是皇上心中那个『至纯至孝』的地方了。
………
另一边。
东宫,朱明月和朱明玉所居的偏殿。
殿內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朱明月坐在窗边,手中无意识地绞著一方丝帕,美丽的眼眸红肿不堪,里面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担忧,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无声地不断滑落。
她温婉的性格在此刻的惊涛骇浪面前,显得如此无助。
“大姐!你別哭了行不行!”
朱明玉烦躁地在殿內来回踱步,那双酷似常氏的杏眼里燃烧著怒火和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觉得允熥做得对!换了我,我也砍了那老阉狗!”
“他们凭什么拦著我们,不让见皇爷爷凭什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