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两个:
1.利用锦衣卫,反向威胁王爷,不要逼自己狗急跳墙。
2.將所有问题巧妙地引向王爷的政敌,將自己定位成被敌人针对的、忠诚的、且有能力处理麻烦的自己人。
写完两封信,用上特殊的火漆印,朱有爋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鬆弛了一丝。
“齐王叔……这次,只好暂且委屈您了。”
朱有爋低声自语,脸上没有任何愧疚,只有冰冷的算计。
“来人!”
“属下在!”
心腹死士如同鬼魅般现身。
“將这两封信,立刻、分別送出!確保万无一失!”
“是!”
“另外!”
朱有爋眯了眯眼睛,又道:
“將刺客的尸体弄回来,等冷千户的人到了,协助他们进行勘查。”
“记住,要让他们『自然而然』地发现这些指向青州的线索。我们只是提供现场,结论要由他们自己得出。”
“属下明白!”
做完这一切,朱有爋才走到铜盆前,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
他抬起头,看著铜镜中自己那张恢復了平静,甚至带著几分惊魂未定和委屈表情的脸。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演的,就是一个无辜被捲入滔天阴谋、侥倖逃生后既惶恐又愤怒、急於寻求朝廷和长辈庇护的、年轻识浅的宗室子弟。
这场刺杀,非但没有让他崩溃,反而像一剂猛药,催生了他心中更深的城府和更狠辣的手段。
在王爷掌控的这盘大棋里,他这颗棋子,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至少……不能轻易被捨弃。
不多时,锦衣卫千户冷丰收到了周王府连夜送来的『求助信』。
他快速瀏览完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看透太多阴谋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
这位二爷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手段也不可谓不高明。
祸水东引,左右逢源,既要洗刷自己,又要向背后之人表忠心。
“来人。”冷丰沉声道。
“在!”
“点一队弟兄,隨我去周王府。”
冷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飞鱼服的衣领:
“二爷遇刺,非同小可。我们锦衣卫,自然要『全力』协助调查。”
他特意在『全力』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另外,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暗中盯紧周王府所有出入人员,尤其是二爷身边的心腹,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和谁接触。”
“是!”
冷丰带著一队精干緹骑,很快便来到了周王府。
朱有爋早已在客厅等候,他脸色苍白,眼下带著恰到好处的青黑,见到冷丰,立刻起身,带著三分惊魂未定、七分如释重负的表情迎了上来。
“冷千户!您可来了!”
朱有爋的声音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
“今晚之事,实在是……骇人听闻!若非护卫拼死,我恐怕已遭不测!”
“如今父王不在,兄长蒙冤,我又……我这心里,实在是六神无主,只能仰仗千户您了!”
他这番表演,情真意切,將一个受惊过度的年轻宗室演绎得淋漓尽致。
冷丰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公事公办的严肃:
“二爷受惊了。保护宗室,查明案情,乃锦衣卫分內之职。”
“还请二爷將今晚情形,再详细告知下官,並允准下官查验刺客尸身与现场。”
“应该的!应该的!”
朱有爋连忙道,亲自引著冷丰前往遇刺的书房,並『事无巨细』地再次描述了遇刺经过,言语中多次暗示刺客训练有素,绝非寻常。
来到书房,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去。
几名锦衣卫的仵作已经开始验尸。
冷丰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不放过任何细节。
他注意到窗户的破损程度,地上血跡的分布,以及……朱有爋在描述时,眼神偶尔会飘向刺客尸体上某个特定位置。
很快,一名仵作前来稟报:
“千户大人,刺客共计五人,四人被护卫格杀,一人疑似服毒自尽后又被补刀。所用兵器皆为制式军弩和淬毒短刃,来歷不明。不过……”
仵作顿了顿,呈上几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