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凿!”
“而耿忠,已被幕后之人灭口!”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潘文茂和他身后那些神色各异的官员,声音再次拔高:
“此案更牵扯多位藩王,乃至朝中勛贵!”
“本官手握实证,指向明確!此乃挖我大明墙角、动摇国本之十恶不赦大罪!”
“哗——!”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不仅在官员中炸开,更是在围观的百姓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养寇自重卫所军官被灭口牵扯藩王勛贵】
这些字眼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潘文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身后的属官们更是有人惊得差点站立不稳。
“张……张大人!慎言!慎言啊!”
潘文茂的声音都变了调,急忙上前想拉住张飆:
“此事关係重大,岂可在此喧譁快请入內堂详谈!”
“详谈”
张飆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更大:
“本官就是要在这里说!让武昌城的百姓们都听听!让所有人都做个见证!”
“我张飆今日將此案公之於眾,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若有人敢杀人灭口,掩盖真相,那就是做贼心虚,其罪当诛!”
他这是直接撕破脸了,把一切都摆在了明处,用民意和公开性来给自己当护身符。
潘文茂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张飆是钦差,他不能当场动粗。
而且张飆的话已经传开,眾目睽睽之下,他若强行將张飆拉进去,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好!好!张大人,请!本官……本官与你入內细说!”
潘文茂几乎是咬著牙说出这句话,示意衙役清开道路。
张飆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袍,对身后两名紧张得手心冒汗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两人顿时心头大定,然后昂首挺胸,在所有围观者的注视下,跟著张飆,大步迈进了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的朱红大门。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二堂。
只见潘文茂屏退了左右,独留下心腹师爷和一名负责记录的堂事官。
他坐在主位,脸色铁青,看著大咧咧坐在对面、甚至还自顾自倒了杯茶喝的张飆,胸口剧烈起伏。
“张大人!”
潘文茂强压著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可知你方才在衙门外,都说了些什么!”
“『养寇自重』、『藩王参与』!这是能隨便说的话吗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若无真凭实据,你……你这是誹谤宗室,祸乱人心!”
张飆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嘖了一声:“潘藩台,茶不错,比我在山里喝的露水强多了。”
“张飆——!”
潘文茂差点拍案而起。
“急什么”
张飆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那几页从饶州卫帐册抄录的关键內容,隨手丟在潘文茂面前的茶几上:
“真凭实据看看这个,够不够真”
“这是从饶州卫指挥使耿忠的暗帐里抄出来的!上面记录了军械异常调拨的时间、数量、代號!”
“还有,內承运库的核验符號!”
潘文茂狐疑地拿起那几页纸,只看了几眼,脸色就由青转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上面记录的军械调拨时间、数量、代號,尤其是那些指向不明的流向和宫廷內帑的符號,与他隱约知道的一些事情,隱隱吻合。
“这……这耿忠已死,如何確认这不是你偽造的”
潘文茂强作镇定,但声音已经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偽造”
张飆盯著他,眼神锐利如刀:
“老子在饶州卫,当著凉国公蓝玉和眾多军士的面,公开审理的耿忠!他手下亲兵可以作证!凉国公也可以作证!”
“潘藩台,要不要我请凉国公过来跟你对质!”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更具压迫感:
“潘藩台,武昌卫指挥同知陈千翔,是不是也因为发现了类似的事情,才被失踪的”
“他现在是生是死你身为湖广父母官,不会不知道吧”
潘文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