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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弈时决定前往探查,“队伍保持防御阵型前进。”眾人领命,小心翼翼地朝著那边方向靠近。
隨著距离逐渐拉近,他们听到了隱隱约约的嘈杂声,像是有人在呼喊,又像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弈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这声音不太对劲,很可能有战斗发生。准备好武器,隨时应对突发状况。”眾人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警惕。
当他们终於抵达村子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
简陋的茅草屋大半陷入火海,黑烟滚滚,舔舐著天空。
山谷中,一群站立的野兽在村庄里横衝直撞,拿著粗糙的武器肆意砍杀著人类,而且已经接近尾声。
羊头怪物们狂暴地穿梭其间,踢翻柵栏,撞塌残存的墙壁。它们並非单纯杀戮,更像是沉浸在毁灭的狂欢中。
那些野兽身形高大,足有一人多高,浑身长满粗糙的毛髮,最可怖的是它们的头颅:扭曲的羊角盘踞在头顶,巨大的兽嘴咧开著,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涎水混著血沫从嘴角滴落。
它们有著类人的手臂,却挥舞著粗製滥造的伐木斧、沉重的石锤,以及顶端削尖、血跡斑斑的木桩,每一次挥动都带起沉闷的风声。
一个羊头人將还在抽搐的村民尸体高高举起,猛力摜向燃烧的屋架,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隨即爆发出一阵野兽般的、意义不明的嘶吼。
另一个则用蹄子反覆践踏著地上的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视野所及,几乎已无活人,只有零星几处,几个浑身浴血、眼神涣散的村民被逼到角落,徒劳地挥舞著断裂的草叉或锄头,发出濒死的哀嚎。
“这是什么东西“队伍里有人低声惊呼,声音里带著无法抑制的颤慄。
“羊…羊头怪!是野兽人!”约翰的声音乾涩,带著老兵特有的惊惧,“大人,是混沌的爪牙!它们正在血祭!”
整个队伍瞬间骚动起来。那些新加入的犯人更是面无人色,有人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队伍边缘的马匹也感受到了暴虐的气息,不安地刨著蹄子,打著响鼻。
“该死,提起劲!他们不是混沌,不能让他们继续了。”弈时强迫自己从眼前惨相的震撼中抽离,看清了野兽人的数量,“向我靠拢!他们人数不多,而且只有两只角兽,剩下的十几只都是劣角兽,我们可以打败他们,我们一定会打败他们!听我的,前进!”
弈时主动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他先是隔断犯人的绳索,然后將剑高高举起,大声喊道,“犯人们,如果你们表现良好,可以將功赎罪,获得自由!我的领民们,土地就在这里,打败他们,將这片地方变成我们的土地,冲啊!”
队伍在自由和土地的激励下,迅速稳住阵脚,眾人怀著恐惧与兴奋,握紧手中武器,朝著山谷中的野兽人衝去。
弈时一马当先,手中长剑挥舞,目標直指离他们最近的一只劣角兽。那劣角兽察觉到有人来袭,嘶吼一声,转身挥舞著石锤,朝著弈时砸来。弈时用盾牌侧身格挡,避开这致命一击,顺势將长剑刺入劣角兽的侧腹,一股黑血喷涌而出。
其他队员也纷纷与野兽人展开搏斗。好在野兽人分散得很开,眾人能以多打少,逐渐占据上风。
一名队员瞅准时机,將手中长矛狠狠刺进一只正在肆虐的劣角兽腿部,那劣角兽吃痛,发出一声悽厉的嚎叫,身形踉蹌,差点摔倒。另一名队员则挥舞著大刀,砍向一只试图攻击队友后背的劣角兽,刀锋划过,劣角兽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在激烈的拼杀中,打算逃跑的劳改犯起初还面露惧色,但看到身边同伴奋勇战斗,似乎被激发了勇气,他握紧手中的木棍,朝著一只羊头怪冲了过去,狠狠地砸在羊头怪的背上。羊头怪吃痛,愤怒地转身,却被其他队员趁机围攻。
而两只角兽终於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它们咆哮著,迈著沉重的步伐朝弈时等人衝来。角兽体型更为庞大,力量也更加强劲,所过之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弈时深知角兽的威胁,他大声呼喊,“集中力量,先解决角兽!其他人注意防御,不要被劣角兽衝破防线!”眾人立刻调整战术,一部分人继续与劣角兽缠斗,防止它们干扰,另一部分则在弈时的带领下,向角兽发起攻击。
一只角兽高高跃起,朝著眾人扑来,弈时看准时机,迅速蹲下,用盾牌护住身体。角兽扑了个空,重重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