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今天要对那些士兵进行审判。”比往日冷清得多的酒馆里,一名顾客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
“审判什么审判”那个人满脸疑惑地追问。
“听说有士兵在三天前的攻防战中失控,违反军纪劫掠居民,造成了破坏,这几天一直到处发通告,让有损失的人去认领物资。”第一个人解释道。
“这几天一直发粥好像就是因为这事。”
这事可真奇怪,从来没有听说攻入城池劫掠还违反军纪的。
周围的人听闻,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还真是奇怪,等会我可就要去凑热闹。”能在刚刚结束战斗后几天就坐在酒馆里的,胆子也都不小,听到这种新奇事,自然都来了兴致。
另一桌的矮人灌了口麦酒,往桌上一拍,“这新来的领主,规矩倒是新鲜。喂!那地点在哪”他声音洪亮,引得更多人侧耳。
“审判地点就在中心广场,今天正中午。”最开始说话的人摇著头,语气半是疑惑半是感慨,“抢了东西还吐出来,犯了事真砍头,真是稀奇。”
“走,全部去看看!”眾人说罢,纷纷起身,酒馆內一阵桌椅挪动之声。那些还未喝完酒的,也匆匆將杯中酒一饮而尽,急不可耐地往中心广场赶去。
当他们赶到中心广场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广场四周站著神情严肃的卫兵,维持著秩序。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了一个高台。
临近中午,只见一队士兵押著几个垂头丧气的人走上高台。
这些人正是被抓住违反军纪的士兵,大部分都是马卡托城的熟悉面孔其中有逃兵和在丘山镇战败变成的奴隶,他们在战败后反过来掠劫起本地人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少部分趁火打劫的盗匪。
不过仍然有少部分是弈时手下的民兵,最后还有几个盾卫。他们的盔甲上沾满乾涸的血跡,此刻却耷拉著脑袋,粗壮的手臂被绳索紧紧捆绑。
高台下的窃窃私语瞬间沸腾起来,人群骚动不安。
“给我让开”顶开其他人,前排的矮人踮起脚尖,粗声嚷嚷,“那前面几个大个子看起来够精锐的,这样也要处罚这戏码可够劲。”
正午的烈日灼烤著石砖广场,空气里瀰漫著汗臭和血腥的余味。弈时缓步走上高台,身后几人一言不发。
人群霎时安静,只余下风卷过旗帜的猎猎声。
一名原马卡托城文书官哆嗦地展开羊皮卷,“以弈时大人之名,审判开始!
前马卡托逃兵埃德加,於破城当日闯入民宅,劫掠財物,杀人夺財,並纵火焚毁酒窖,致五人死亡、三人烧伤。”
一个瘦高的士兵被推到台前,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著说不出话。
“证据確凿,绞首示眾!”判决如惊雷炸响,被点名的士兵瘫软在地,想要临时挣扎却被卫兵死死按住。
前马卡托逃兵埃德加被两名卫兵粗暴地拖向绞架。
人群爆发出混杂的惊呼与唾骂,前排的矮人猛啐一口,“活该!烧死无辜的杂碎!”矮人非常討厌杀死同类的生物。
文书官抹了把额头的汗珠,羊皮卷在手中簌簌作响,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继续宣读,“下一位,原丘山镇现役民兵托比!於破城次日闯入铁匠铺,劫掠银器三件、粮食两袋,並重伤店主老吉姆致其右臂残废。”
一个矮壮的民兵被推搡上前,盔甲歪斜,脸上横亘著刀疤,“我错了,弈时领主大人,我只是想拿一点东西。”
台下嘘声四起,弈时只微微抬手示意继续。
“证据確凿:失物已追回,伤者指认无误。判鞭刑三十,罚没十金幣赔偿!”托比瞬间蔫了,被卫兵架住时仍在嘟囔,“早知道就忍忍了……”
一个个犯人被审判。
最后,一个被脱去鎧甲的盾卫被押上来。
约翰一把扯开文书官,“布雷克!你身为弈时大人亲卫,破城之后擅离职守,闯入南街裁缝铺!奸主之女,劫掠银器五件,並杀害前来阻止的店主夫妇!”
“不!约翰大人,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布雷克粗獷的面孔瞬间褪尽血色,身躯因恐惧而筛糠般抖动,试图辩解。
约翰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几乎將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懟到布雷克眼前,咆哮道,“放你娘的屁,我就教出你这个不听命令的东西来了!”
“弈时大人!”约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