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否则事必不成。臣思虑再三,这巡抚使一职…臣斗胆举荐一人——北晋国公主,陈渔。”
景帝眼中精光一闪:“陈渔?有趣!说说看。”
谢真条理分明地分析道:“其一,此次以工代赈的良策,正是由陈公主提出,其见识才干非同一般女子,执行此策,她最是合适。臣亦听闻她在北晋旧事,临危不乱,智勇不逊须眉。其二,北境涌入大量原北晋流民,人心惶惶。陈公主若以故国公主身份亲临,亮明身份安抚,一则彰显我大汉仁德,收拢人心;二则可为日后组建西北防线、稳固边陲打下根基。此乃一举两得之策。”
景帝低头踱了几步,眉宇间的凝重渐渐舒展,忽地一拍桌案:“好!再拟一道旨!朕要收陈渔为义女!”
谢真闻言点点头,他知道如果陈渔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到了鹿鸣郡无法服众。
景帝坐直身体,问道:“那巡抚使人选,你可有定论?”
谢真无奈地摇摇头:“事涉多方,盘根错节,非强力手腕与陛下信重不可…看来,只能老臣这把老骨头亲自去走一遭了。”
景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神变得复杂而深沉,缓缓道:“那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临安乃国本,风云将起,亦离不开你这根定海神针。巡抚使的人选…容朕再想想。”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景帝忽又想起一事,打破了沉寂:“平阳选了驸马,总得给个差事体面。你看着安排个位置。”
谢真心领神会,这是要给皇家留颜面。他略一思忖:“工部近日因河工贪墨案,正需清理一批蠹虫,或可安排驸马爷…”
“不可。”景帝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工部掌实务,关乎国计民生,须得能臣干吏,纵是皇亲国戚,无能者亦不可尸位素餐。”
谢真垂首,脑中飞快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有了!太常寺下属营运司,恰好缺一掌司使,秩六品,职闲而位清,正合驸马身份,亦不涉机要。”
景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满意的微笑:“嗯,甚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