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压力,清晰地压在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刘直。”
“儿……儿臣在!”刘直慌忙应声跪倒,声音里带着恐惧。
景帝的目光转向他,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失望,却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刘直心胆俱裂。
“你身负监国之责。”景帝的声音平缓,却字字重若千钧,“行事鲁莽,不辨事理,擅杀人犯!”
刘直的头深深低下,几乎要埋进胸口:“儿臣……儿臣知罪!求父皇责罚!”
良久,景帝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失望:“你……不适合监国。”
不适合监国!
这五个字,如惊雷贯顶!远比任何具体的处罚都更致命!这不是惩罚他做错了事,而是从根本上否定了他作为储君候选人的资格和能力!
在这五个字下,他苦心经营、梦寐以求的一切,彻底化为泡影。
刘直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豆大的冷汗从他额角渗出,流过脸庞,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与何冠田尚未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
“即日起,卸去监国之责,闭门思过!无旨,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景帝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说完不再看刘直,目光转向萧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