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驸马爷以前是个傻子,是被公主用绣球砸开的灵智……”
范离嘴角抽搐,已迈出的脚步停在半空,又缓缓收了回来。眼珠滴溜一转,龇着牙凑近那桌人,压低声音:“嘿,你们听的都是传说,我啊,亲眼见过驸马爷!”
众人打量范离,见他书生打扮,身边还跟着个铁塔般的保镖壮汉,标准富家公子模样,立时信了几分,纷纷催促:“快说说,驸马爷啥样?”
范离表情煞是认真:“那驸马爷,身长九尺有余,面如重枣,唇若涂朱,一双丹凤眼,卧蚕眉,不怒自威!我见他时,正跨马提刀,只往那一站,就如同天神下凡!”
众人听得聚精会神,连粥都忘了喝。
范离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神秘:“关键是,驸马养了只鸟,那鸟伶俐,会说人话,可就是嘴碎,整天唧唧歪歪说的全是东家长西家短。驸马爷嫌它聒噪,扒开鸟嘴一看——嚯,原来是这鸟舌头忒长!于是乎,‘咔嚓’一声,就把那长舌头剪下一截!你们猜怎么着?”
有人迫不及待搭腔:“怎么着了?”
范离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促狭:“打那以后,那鸟就不说别人了,改天天说驸马爷长驸马爷短了!”
说罢,范离再不耽搁,拉起丁大年,二人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猛地一拍桌子,纳过闷儿来:“嘿!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他骂咱们是长舌头的鸟呢!”
众人冲着范离的背影,呸!什么玩儿意!